。”
“微臣的師父受傷了,微臣必須要馬上趕回玉留山。”
“什麼,玄機……”
“嗚嗚嗚……”曦悅正開始哭出聲來,忽然兩眼一瞟,成功的瞟到在花叢的那頭站著一個人,她立將眼淚一抹,渾身充滿了戰鬥力的提著手裏的竹簍子飛奔而去。
褚玉正感這曦悅奔的莫名其妙,轉頭一看,就見敏慧公主正俏生生的高立在一塊大石頭之上,作出一副多愁善感的哀怨模樣兩眼盯著一汪碧池愣愣的發呆。
自打太後被阿狸叔叔禁了足,雉太妃和敏慧公主就成了徹底的縮頭烏龜,兩個人隱形似的在皇宮裏生活著,也唯有君北衍在回宮的時候,敏慧公主才敢將脖子伸一伸。
隻可惜,落水有意流水無情,君北衍是從來看也不看的,注意到她的也唯有一直把她當成情敵的曦悅而已。
待曦悅跑走後,氣氛立刻靜了下來,君北衍拿出一個瓷瓶遞給褚玉道:“今晚皇上就能醒來,這裏麵有九粒藥,每日飯後三顆,拿黃酒送服,不出五日就可痊愈了。”
“君北衍……”褚玉此刻覺得單說謝謝已不足以表達她的心了,可是不說謝,她又不知道說什麼,於是,又將話題扯到前麵道,“你師父他怎麼了?”
“具體情況微臣也不是太清楚。”他默了默,隻淡淡道:“皇後若關心,不如跟微臣一起去玉留山。”
“我好不容易才從那裏回來,我才不回去。”褚玉毫不猶豫的拒絕。
“也罷,那微臣就告退了。”君北衍神色依舊很淡,眼神也顯得特別縹緲,縹緲的讓褚玉覺得他這一離去就要成仙似的。
她突然有了一種隱隱的不安的感覺,有關君北衍,她從來也不是太了解,她覺得這是個極其神秘而且無所不能的人,神秘到遊離在這世俗之外,她這等凡人無法搞清楚他高深的想法。
她目送著他轉身離去,曜曜日光下,黑的發,黑的衣,上麵都鍍上了一層奪目金光,他腳踏著花徑石子路,走起路來卻沒有一點兒聲響,微可辨袖拂過花枝的聲音,有些蕭瑟,有些孤寂。
褚玉正沉浸在不安之中,一聲驚叫打破了她的不安。
“啊——”尖叫聲是從敏慧嘴裏傳出來的,“蟬,有蟬……”
“哈哈哈……十姐,衍哥哥是再也看不上你的,哈哈哈……”曦悅歡欣鼓舞的拍著小巴掌,然後速度的跑了回來,一看,君北衍人沒了,她小臉蛋上的笑意立刻就僵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下,“嗚嗚嗚……衍哥哥,你好壞,你都沒有跟曦悅說一聲就走了,嗚嗚嗚……”
“好了,曦悅,你衍哥哥還會再回來的。”
“皇嫂,衍哥哥真的能回來麼?”
“他……”褚玉兩眼朝著君北衍離開方向看了看,那片飛花處,卻是空空落落。
突然,狂風起,吹落一片相思葉飛旋而下,正打在褚玉的眼睛上,褚玉“啊”的一聲,捂住眼睛道:“好痛!”
她痛的不僅是眼睛,還有心,因為那種不安的感覺在瞬間將她吞沒了。
……
快樂的日子總是短暫,轉眼間已是十一月的天氣,今年的冬天來的特別的早,也特別的冷,滿園相思林已染上一片銀白之色。
近日,褚玉總感覺有睡不完的覺,她害怕自己再這樣發展下去會變成原先的太上皇,她對她原來的身體有些犯怵。
這日下午,她與朱景禛剛一起用午膳,用著用著褚玉的眼皮都開始耷拉下來。
朱景禛趕緊道:“豆豆,你現在連吃個飯也要睡覺,這好像不太對。”說完,轉頭吩咐道,“傳禦醫。”
褚玉擺擺手,目帶惺鬆道:“阿狸叔叔,孕婦都分外渴睡些,沒事的。”說完,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又道,“阿狸叔叔,我不陪你吃了,我先睡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