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兒,”康熙神色微動,伸手抱住了陳言的腰身

陳言也不動,就這麼由著康熙抱著自己,自己是真的沒想到康熙竟從一開始選沈德潛做師傅時取消了寧寧坐在那個位置上的資格,說不在意那是假的……雖說自己根本也沒存那方麵的心思,但是又有哪個母親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被別人認可,隻是現在這種情況,哪裏就有自己生氣餘地。

陳言歎了口氣拿開康熙環在自己腰上的手道“您歇會兒吧,我去貴妃那裏取本書來,剛才忘記讓您帶過來了”言罷也沒等康熙說話自己就先走了出去。

康熙怔怔的看著陳言匆忙的背影,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釋懷

之後的兩個月裏,兩個人之間似是有了什麼隔閡,盡管兩個人都在努力試圖回到以前相處時的融洽,但是總是徒勞,陳言的強顏歡笑和沉悶不語讓康熙覺得極為不舒服,盡管陳言一再掩飾,但是自己總能敏銳的覺察到她的不快。

康熙開始試著去後宮其他妃子的殿中,卻總也找不到以前的那種感覺,以前是一種什麼感覺?康熙自己都有些想不起來了,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陳言的,斜倚在沁言齋的軟榻上康熙細細的回想著,盡管被人忽視的感覺並不好,他也依然喜歡在午後的時分過來小憩,似是這些年來的習慣,總得聞著木蘭花兒淺淺的清香自己才能睡去。

應該是三十六年的春天,那是選秀的日子,陳希閡的嫡女,長的極為漂亮,那一撥兒人都被她比了下去,聽了和她一起進宮的春兒說,她在家中似乎已經有了人,隻等著她落選了便要迎娶她入門,而且她也不是家中的嫡女,而是陳希閡小妾的女兒,可是那麼個天仙兒一般的人兒自己怎麼舍得放棄,入了後宮的她似是並不高興,對自己也是極為平淡,沒有其他宮妃的熱切,卻總也讓人挑不出毛病,自己雖然喜歡她,但是卻也沒有現在的這種感覺,

那種所謂愛的感覺是在四十三年的秋天才有的,她似乎是變了,不再想以前那般敷衍自己,會在和自己翻雲覆雨後沉沉睡去,會關心的問自己是否用過膳食,會在自己生病的時候把柔軟的唇瓣印上自己的額頭,她說唇瓣是最敏[gǎn]的,總是能試出自己體溫最細小的變化,用著自己以前不曾見過的方法讓自己吃飯,對自己變得溫柔連帶著她的兒子,也沒了以前的死氣沉沉,變得活潑可愛,偶爾間的一些不守規矩的小動作總是讓人啼笑皆非,卻總不忍苛責於他。

康熙自己拉了拉頸上的被子閉上眼睛伸出手去,旁邊卻依然沒有陳言的溫度,剛才她就坐在那裏看書,已經一刻鍾了,還是那樣,書都沒翻一頁,什麼好內容呢,以前她不是這樣的,自己睡覺的時候,她總喜歡坐在榻前看,每次自己醒來的時候總是能再睜開眼睛的第一時間看見她的模樣,那種感覺讓他心裏舒服的很,就像寧寧說的那種幸福的感覺。

自己似乎是哪裏錯了,那日應該就是說道沈德潛的時候陳言才開始變成這樣的,回想那日的說辭康熙依然找不出到底哪裏錯了什麼,自己想給她說後來自己有過想法讓寧寧上位,可是她沒聽徑自的就出了去,她為什麼不聽呢,低低的咳了幾聲,康熙轉過身子朝裏,想起自己的祖母孝莊文皇後還在的時候經常說自己老了開始變得思前想後起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