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我從談惠那兒拿的鑰匙。”他靠了過來,暖洋洋的氣息纏繞在簡寧夕耳邊,盡管她的心被什麼抽緊,抽得糾成一團,但也沒有阻止他的繼續:“知道我怎麼說服她拿出鑰匙?我告訴她,你與我今年七月的時候,結婚了。而現在,正在辦理離婚手續。因為還有一點事情要了結,所以想來找你。”
簡寧夕說謝謝你簽字了。
伊文安抱住她,很用力的抱住她,然後從耳邊傳來說話聲音:“給我一個理由,我就簽。”
簡寧夕冷冷笑了兩聲,掙脫他的環抱站了起來,走到窗戶邊看著燈火說,你究竟怎麼樣,才肯放開我?是否三年以前,我才該是那個跳十九樓的人?
伊文安在原地笑,你自我保護意識這麼強,會嗎?
聽到這句話簡寧夕一下子回了頭,帶著晶亮的東西笑著回答:“我不會,讓你失望了。我不是你心中的簡怡然,永遠無法光明磊落的飾演她,即便是在黑暗下。三年以前,我傷了她,三年以後我自己的傷,就像你說得一樣,是報應,所以,我罪有應得樂於享受。”
“你還真是賤!”伊文安的目光陰冷如鴆。
簡寧夕抱住自己,對這麵前的這個人一字一句:“是,我一直逃避事實,幸好有你一直提醒我。當年,要不是我把對我媽的不滿轉移,也不會在今日,受到你的侮辱。這一切,我認了。離婚協議書你簽與不簽,我也認了,一切我都認了。”
伊文安說你想得太簡單,知不知道就憑我現在,可以把你名正言順的送進監獄!
監獄?
簡寧夕冷不丁的打了個哆嗦,笑得自己發顫:“你確定這三年的日子我不是在監獄?我不是在坐牢?如果你覺得這樣不夠,我自己可以堂堂正正去自首,包你滿意而且後顧無憂。”
兩個人都是刺蝟,刺傷自己也刺傷別人。
伊文安冷冷坐了下來,沒有說話。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伏特加,一飲而盡。
簡寧夕走過去,說我們有必要在這樣下去?徐家的人可是不停在催婚,你確定勵嘉百貨不需要注入更大的資金?你確定不需要個溫柔嫻熟更是善良純潔的好太太?她又笑著對他說,趁我現在還沒瘋癲,趕緊給我撇情關係,免得就如當年我母親和繼父一樣,受到流言的牽連。
伊文安轉頭狠狠看著她,問:“你又去找曼鵑?”
簡寧夕在心底笑,他忘記她可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熱門人物,何須她親自動手,那些人和事自然會找上門。
“我去找她,叫她勸你簽字。”簡寧夕看著那個冷若冰霜的眼神,越發作出一副得意的神情。直到那雙眼睛泛起隆重的恨意,叫囂:“你就這麼想跟我離婚?”
從未有過的錯愕明顯在他麵前。
伊文安立即換了一副神情,靠近她:“可以放了你,不過有個條件。”
“注意你的言詞,伊先生。”簡寧夕心生死灰,僵硬說:“我們是解除婚姻關係,於雙方都有好處。”
伊文安沒有搭理她,隻是噴著酒氣說:“替我生個兒子,我就放了你。哦?怎麼樣,這個條件於你於我也有好處,十多二十年後,你有安全的養老保險。嗬嗬,有沒有興趣試一試?”
簡寧夕什麼地方痛了起來。手摸過去,是心髒下麵的中間位置,好像是胃。
“伊先生忘記了我說過的話?”簡寧夕眼前的人影晃動起來,好像又扭曲了起來。她用力氣說:“恐怕要讓伊先生失望了,看來這筆交易沒談下去的必要。天色不早了,回去晚了未婚妻要問罪。這年頭,女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