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去與葉尹纏鬥吧。我信你,你心眼多得像細篩,他算不住你的。”

李恪昭穩穩擁住這溫香軟玉:“你就不心憐我,主動幫著擋擋葉尹的嘴仗攻勢?”

“你再演?!我才不信你真需我出頭,”歲行雲笑著捶他,“就為讓我背黑鍋替你打頭陣,竟裝柔弱懼內小郎君來給我下套?”

“小郎君怎可與孤相提並論?”李恪昭清了清嗓,一本正經地垂眸睨她,“沒裝。懼內乃天家常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我信你個鬼。求你說人話,哈哈哈哈……”

李恪昭抱著恣意開懷的妻子,唇角笑弧裡暗藏著絲絲得意。

瞧,大人有大人的智慧。雖“嚶”不過李明明,可他依然可以另闢蹊徑,讓愛妻主動投懷送抱來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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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已許久不曾如此輕鬆無拘地親近相處。隻是笑鬧些有的沒的,於不經意間也勾起了兩人心底的萬般柔情。

說著笑著,也不知是誰先把持不住,竟就親上了。

親著親著……

“不行,我、我要在上,”歲行雲麵色泛紅地將李恪昭按在王座上,不懷好意地宣布,“此生總得我臨幸你一回,才不枉我執掌半印!”

這什麼歪理?

李恪昭閉目忍下險些溢出口的古怪聲音,片刻後才從牙縫中迸出淡淡嘲笑:“你倒是吃得多,想得美啊。”

別的事他都可順她心意,這種事卻萬不可能的。

“不會說話就閉嘴,我近來明明食量大減。”歲行雲死死抵住他的肩,壞笑著去扯他腰帶。

纏鬥正將起,那邊廂的小搖籃裡卻傳來帶著困倦與疑惑並存的小奶音:“昂~~?咦~”

這小孩兒平常睡得極沉,以往每日下午不睡足一個半時辰是絕不會醒的,雷打不動。

此時突然出聲,將正要漸入佳境的父母驚得什麼興致都沒了。

歲行雲雙臂交疊在李恪昭的心口,紅臉藏進臂彎,羞赧笑嚷:“他怎麼醒了?”

李恪昭稍作回想,頓悟那小子八成是聽到歲行雲說“明明食量大減”那句,頓時沒好氣地衝小搖籃那邊輕吼,“咦什麼咦?!睡你的禿頭覺,又沒人在喚你!”

小搖籃裡的李明明吐著口水泡泡應聲:“哦……噗噗噗。”

沒心沒肺,渾然不知自己壞了什麼好事,更不知父子間又添一筆新仇。

75、番外六

自葉尹開了頭,之後短短半月內,有近五十封類似奏章陸續呈至李恪昭麵前。

後宮歷來是朝堂博弈的關鍵之一,其中既牽扯到君權與臣權之間的製衡,也暗含臣權與臣權的較量。

此類製衡與較量有利有弊,參與者們也各懷盤算,其間有公心也有私心,很難一概而論。

對某些懷揣小心思的貴冑重臣來說,若能將自家姑娘送上君王榻,便算與君王有了姻親之盟;倘使再有了王嗣,家族利益便多了一份長久而切實的保障,維護君權自會更加落力。

而在一心為君的忠耿中間派看來,哪怕君王本身並不貪色好美,但新君在羽翼未豐時,以姻親鞏固與貴冑重臣之家的聯盟,能快速穩固地位、攏群臣為羽翼,減少政治上的內耗,這對大局來說最優之選。

如此眾望所歸,況且李恪昭登基才一年多,算不得坐穩了王座。若對此隻知一味強硬,全憑自身喜惡獨斷,就可能使忠諫者失望傷懷、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