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不敗怔了一下,轉首望了曲非煙一眼,卻見她神色間並無半分猶豫之色,心中一寬,點頭笑道:“有你出手,自是萬事無憂。令狐衝之事便交由我處理了,你便去罷,此處事完,我自會去與你會合。”
曲非煙頷首答應,自向兩人所行的方向追了過去。全力展動輕功之下,不過一炷香時分便已看見了李、任二人的背影。曲非煙心知自己武功雖已有所進益,與李広佑動起手來勝負卻也隻是五五之數。當下也並不急躁,隻是遠遠綴在兩人身後。卻見兩人竟是未曾折向塞外,反是向黑木崖的方向行去,不由心中大奇,忖道:“他們這是去做甚麼?是了,定是任盈盈央李広佑幫她打聽任我行的下落。卻不知任我行究竟是生是死?若他尚存與世,為何王誠和上官雲攜著數千教眾朝夕尋找,卻始終尋他不到?”她隨著兩人行了一晝一夜,卻是到了平定州之旁。見任盈盈和李広佑用紗笠隱了容顏,竟是相偕向黑木崖上走去。不由更覺奇怪,心道:“莫非他們還打算去自投羅網不成?”
又走出裏許,前方已有燈火點點,卻是日月神教的教眾在來回巡邏。任盈盈快行幾步,走到一名教眾身前,右手一翻,道:“你上崖去請楊總管來此處與我相見。”那教眾定睛望去,見任盈盈掌心處一塊瑩綠的玉佩幽幽反光,識得正是本教少教主的信物,慌忙一口答應,徑直向崖上去了。
曲非煙看見任盈盈手中的玉佩,不由暗自心驚,忖道:“這件物事本是我送給令狐大哥的,怎地會到了她的手中?對了,她當時的確是說自己拿了令狐衝的一件物事……不過當時我卻是未曾想到此點。想是她無意間看見了這玉佩,識得是我的信物,便偷偷從令狐衝那裏拿了來。”想到此處,不由暗自後悔,尋思道:“這玉佩的功用雖是遠及不上黑木令,憑借其在神教中卻也可通行無阻了,若今日我未曾跟隨前來,楊蓮亭說不定便會因此而遭了她的毒手!當時我隨手將此物交給了令狐大哥,實在是失了計較。還好如今尚能補救,否則我便難辭其咎了……從今以後我萬萬不能因私廢公,一言一行都要深思熟慮才好。”
過了一盞茶時分,崖上一排火光由遠及近,遙遙行來,為首之人卻正是楊蓮亭。他走到近前,皺眉望向兩人,道:“便是你們拿了少教主的信物邀我前來相見麼?你們有甚麼要事,為何不直接上崖相談?”
任盈盈道:“崖上人多,恐怕有所不便。楊總管可否借一步說話?”楊蓮亭皺了皺眉,卻也並未懷疑,隨著兩人走到一旁的山凹之處,道:“此處再無他人,你們有事便直說罷。”話音方落,身軀卻微微一晃,險些跌倒。楊蓮亭心知不對,正欲提氣躍開,卻覺丹田中一片空蕩,內力竟是絲毫無法提起,不由心中一驚,細細打量了兩人幾眼,冷聲道:“這是悲酥清風?你們究竟是甚麼人?”麵上竟是不露半分懼色。
(五)五行之旗
李広佑笑道:“你這小子武功不怎樣,膽子卻是大得緊。盈盈,你來問他罷。”任盈盈點了點頭,道:“是,外公。”上前一步,冷聲道:“楊蓮亭,幾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