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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另一人,卻為了沈淮,來向他尋仇。”

江清楓道:“施南月?”

“師傅,您知道他?”趙緒納罕師傅竟也知道施南月。

江清楓漠然道:“你在朝中,我總不至於兩耳不聞。”

趙緒苦笑:“徒兒愚鈍,一時竟也想不起什麼法子解了這心頭之患。”

睨他一眼,江清楓冷然道:“你的心頭之患在東宮,在太尉府,而不在那監欄院。”

一時無法應答,趙緒覺得自己在師傅麵前,從來都是如稚子一般,被看得清清楚楚。

“莫要以為如今你與太子同為監國便是與他有了一爭之力。記得,如今東宮穩固,隻要太子不犯下無法饒恕的重罪,將來的皇位,就絕不會是你的。”

如金石敲擊,振聾發聵。

趙緒忽然感覺自己回一趟岐山是在恰當的時間做了一件最恰當的事,他之前還擔心自己不在長安會生出事端,但現在覺得,即使有什麼麻煩事兒也是值得的了。他這幾年來韜光養晦,但始終無法再進一步,究竟碰到了什麼瓶頸,自己卻始終無法探到。

連日來江清楓對他要求甚嚴,自兵法,劍術,再到謀略,無一不挑剔,而趙緒卻覺得自己似乎慢慢摸到了那層阻礙的鐵壁。

趙緒默然靜↙

也不是人家要爭,而是他身後的背景讓他不得不爭。

人,總是向前看的,誰不想攀個高枝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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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回京

山中無歲月,轉眼間,兩人已回岐山將近兩月了。

遠離京都的喧囂,每日聽鬆濤聲,置身雲海間,自有一番超脫的怡然樂趣。而他們終將還是要回去的,繼續走完未竟的路。

江清楓和往常一般,像他們未曾離開,也不會離去,隻是獨自做自己的事。三人不敢打擾。

秦衡和他們本就熟識,就算相隔多年未見,這些時日也讓彼此重新熟稔起來。並且,秦衡見慣了他們旁若無人的樣子,不複當初那般驚訝了。

其實這也不是他二人不收斂,隻是,許多動作都是多年來養成的習慣,下意識地便做了,沒想太多。趙緒覺得自己和師兄完全沒有秦衡想的那般開放嘛……,他們都好久沒做那檔子事了。

想著,趙緒不禁心中鬱悶,長歎一聲。

師兄體內的毒素還未清除,秦衡也直言道讓他們這段時日不要做那事,以免讓趙緒也染上毒素,說著,他倒是不擔心江雲涯忍不住,隻是看著趙緒若有所思。趙緒氣惱,拂袖就不理他二人了。

自己難道有表現出來嗎?

就算想,……那不是還怕被你們聽見麼!

日子就這樣既難熬又開懷地過了下去,趙緒這幾月被江清楓訓得渾身都感覺輕快了不少,一摸身上,硬邦邦的,小腹上碼的整齊結實的六塊肌肉。剛發現時,喜不自禁,夜裏就竄到江雲涯房裏讓他摸,又惹了不少火,隻得大半夜的舀了涼水來潑,暫且不表。

江雲涯自那日見趙緒失魂落魄的模樣之後,就再無見過他那般了,俊朗的青年眉眼間雲舒風清,似從沒陰翳遮蓋,隻是夜間常偷跑到他這邊,總要緊緊摟著自己才能安睡。

這日,三人整頓行裝,已是打算下山,前往長安。

江雲涯身上的毒已清的七七八八,隻要再服一段時間的藥,便可以恢複了,而趙緒已離京兩月,斷不可再拖下去,隻得回去處理積壓的事務。秦衡出了平遙,自是打算雲遊四方行醫的,便提出與他們作伴,打算先去長安得一個名頭。

因此,三人選定了五月初五,端午這日下山。

山上飄著沾衣欲濕的細雨,綿綿如線,誰都沒有打傘。眼前霧蒙蒙一片,分不清是雨絲還是眼底的水氣,江,趙二人頻頻回首,看著遠處身著灰色道袍的人,漸漸縮成了一個點。

他們下山前,江清楓隻是淡淡道—去吧,便沒再說什麼了。

山遙路遠,一別不知又是幾年,兩人心中蕭索,但麵上仍微笑著,道自己將會保重,斷不讓他失望。

與他們不同,秦衡心情是很雀躍的,他老早就想去繁華熱鬧的長安城玩玩,但他師傅管的嚴,未學成之前都不許他踏出平遙半步,因此隻得作罷。兩人路上,倒是因為他,衝淡了不少離愁。

不同於山上桃花綠柳的清秀景色,長安城的美是恢弘的,城牆上的落日將磚瓦染成金色,昭告著這個古城的驕傲。

江雲涯與他們不是一路進城,因此,便由趙緒帶秦衡回府。

秦衡麵上淡然,但心中卻是驚歎,一壁看著星羅密布的市坊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