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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丈夫拿到的,希望可以幫到你。”

莫鬱華不是個矯情的人,而且這個東西也許對他來說真的很重要,所以紀廷也沒有來那套虛偽的客套,他收下,出了謝謝,也的確沒有別的語言。

“別謝我,我最不喜歡欠人,這樣真好,我們終於扯平了。”

拍賣會地點定於G市著名的麗景酒店二樓大宴會廳,紀廷到的時候距離早上8:30正式開始的時候還有一會,但拍賣場上已坐定了不少人,不斷走進來的來客中不少是在電視上熟悉的麵孔,開始的時候紀廷認為這樣名流雲集的拍賣會現場會是一個極盡招搖之能事的名利場,沒有想到的是大部分前來的受邀者都相當低調,即使坐定了之後也隻是跟身邊的熟人低聲交換對自己中意的標的物的意見,顯然,經過了三天時間的預展,這次拍賣會成功地吸引了這些大主顧的眼球,不少人是有備而來。

拍賣行對持函的客人都相當禮遇,在他們的引導下,紀廷選擇了相對靠中的位置坐了下來,等待的時間並沒有太過漫長,隨著鍾聲輕鳴,拍賣正式開始,嗡聲不斷的現場很快安靜了下來,拍賣行司儀首先對本次拍賣的主要畫作進行了簡要的介紹,同時也向在場的眾人介紹了出席本次拍賣的一些知名畫家,紀廷看見那一個個神情矜持清高的畫家站起身來微微欠身置疑,不僅一再地失望,裏麵並沒有止安。

通常拍賣會的前半段時期都不會有太出彩的作品,不過是走走過場,也吸引不了多少注意力,紀廷對其餘畫家的作品也沒有多大興趣,一個早上就在焦急失望中過去。午間隻休息四十分鍾,拍賣行給來客準備了簡單但精致的午餐茶點,紀廷看到身邊不少人就這樣就著礦泉水匆匆地吃了點東西,這些平時在各個領域上的風雲人物,在這個時候,難得地耐心,就像一個個等待心愛玩具的孩子。

止安這幾年名聲漸盛,但說到底仍是成名不久,又尚年輕,所以紀廷也深知她絕不可能在最後壓軸,所以下午的拍賣開始不久,紀廷便聽到台上的拍賣師對著台下的眾人說道:“女士們先生們,接下來將要派出的是近年來國內油畫界異軍突起的年輕女油畫家顧止安小姐的三幅作品,顧小姐的畫作不久前曾在香港佳士德精品大拍中高價定槌,其作品的風格和藝術價值也被國內主流藝術專業媒體廣為報道,今天這三幅油畫是她本人也較為喜愛並挑選出來的作品,都稱得上是上乘佳作,在競拍開始之間,請容許我插入一點小小的花絮,我想大家也會諒解,因為今天我們很榮幸請到了顧止安小姐本人來到拍賣現場,有請顧小姐……”

紀廷聽到身邊嗡嗡地交談聲再次響起,然而這與他有什麼相幹?他不過是想看看她。

她從台後走出來的時候,紀廷腦子裏回旋的聲音一再蓋過了身邊忽然漸高的交談聲,他低頭,看見自己因為捏緊桌椅扶手而發白的指節。

她還是那個樣子,滿不在乎地站在眾人矚目的台上,勾起嘴角笑著,就像站在自家屋後的草地上。如果一定要說改變的話,幾年的時光將顧止安眼裏的青澀和叛逆帶走了,狷介依舊,但更多的是顧盼自若。她站在那裏,就是一幅畫,也無怪乎主辦方會想出這樣的法子,這麼一來果然大多數人的眼球都被吸引了過去。

整個拍賣會的時間安排得相當緊湊,拍賣師也並不過多廢話,簡單介紹之後直接一臉笑意地看著止安,“顧小姐,我們很想知道的是,作為國內優秀的青年油畫家,你認為你的作品廣受業內外人士青睞的關鍵魅力在於哪裏?”

止安微眯著眼睛看著拍賣師粲然一笑,“很簡單,在國內畫畫的女人裏,比我漂亮的畫得沒有我好,畫的比我好的沒我漂亮,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