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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讓影衛大人聲稱懷孕,難道不是想借機給那個孩子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齊樂之疑惑地問,“若非陛下命令,想來影衛大人也不至於自毀名聲。”

賀玨當即驚住了,“在你眼裏,你竟是這樣看朕的?”

齊樂之想追問什麼,但賀玨一連串問話讓他無法插嘴,“齊樂之,你我之間將近二十年的兄弟情誼,你竟然這樣看朕?朕是那種會坑靳久夜的人嗎?”

齊樂之不由得點了點頭。

賀玨臉上的神情立刻僵住了,半晌,感慨道:“朕當年真是瞎了眼,瞎了這麼多年,果然夜哥兒是最乖巧的。”

齊樂之滿頭霧水,“陛下這話何意?”

賀玨道:“沒什麼,對你而言不重要,不過你方才那提議朕覺得不錯。”

“什麼提議?臣沒有提議。”齊樂之急了。

賀玨卻像是突然得到了一個甚合心意的法子,臉上都多了幾分笑容,“把那孩子當做是靳久夜生的,既可以替靳久夜正名,又可以免除儲君之憂,果然是好極了。樂之,你說你這聰明的腦袋瓜子,真是不同凡響。”

齊樂之哭喪著臉,“不,陛下,這不是臣要建議的。”

賀玨不聽,心裏正高興著,齊樂之隻能道:“臣認為不妥,這才私下找陛下諫言的。”

“如何不妥?”賀玨興奮道,“朕正愁沒有法子解決西京那幫老世家,如此便堵了悠悠眾口,樂之,你果然是朕的好兄弟。”

“不,陛下,你忘了,那孩子是北齊王室!”齊樂之情急之下,幾乎沒有克製語氣,直接指出最重要的一點,“若是讓那孩子成為儲君,日後南唐與北齊又算什麼?陛下這是在拱手讓國嗎?”

“齊樂之,在你眼裏血脈就這麼重要?”賀玨肅然。

齊樂之看著賀玨,歎了口氣,“在臣眼裏,血脈不重要,出身也不重要,唯一重要的隻有賢能品德。但陛下別忘了,儲君是一國之未來,西京城那些老世家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就算陛下施壓,可到底那孩子是郎晚的血脈,這是無法更改的事實,日後他長大成人,與北齊的糾纏肯定少不了。”

賀玨沉默。

齊樂之繼續道:“臣認為不妥,至少那孩子不能作為儲君。”

“這是你們心中的偏見。”賀玨終是開口,“朝代更迭,豈是血脈能阻隔的?那些亡國者,莫不都是一個祖宗留下來的子嗣。未來還很遙遠,樂之,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齊樂之從賀玨的話語中聽出了另外的意思,他忍不住細想,“難道陛下還有另外的打算?如果隻是想借機冊影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