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之慈悲;其誌氣,堅定如勇士無畏之傲然。臣遇得此等男子,早已傾慕不已,欣喜得知,清漣公子也對臣有鴛好之意。豈料自古多情空餘恨,正待臣做著與清漣公子攜手白頭的美夢時,卻被……卻被……”我神情激動,先前在對清漣進行描述時,深情款款,無比柔情,卻在說到最後一句時大悲大慟起來,泣不成聲。

“安王之痛,朕已獲悉,你對清漣之情,朕也頗為感動。你待好好收拾情緒,快些答話。”女皇柔聲對我勸到,並叫那年老女子扶我重新坐回了小榻。

我悲戚的抽噎道:“既然陛下已得知,此等齷齪之事,臣不忍提起。但是請求陛下念及臣和清漣公子不得相守,陰陽相隔的悲苦遺憾,讓下臣給清漣公子留得一個名分吧,這是臣能為泉下受苦的愛人唯一能做的事了。”

“朕還道是何等大事呢,不過是給個封號嘛。安王與清漣情真意切,感人至深,若連這點小事朕都不允,那豈不是顯得朕不近人情了。安王可想讓朕給個什麼封號?”女皇見我可憐巴巴的,無比殷切的看著她,對我說話的聲音又柔上了幾分。

“陛下……”還沒等我開口,謝承仲“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聲音之大,叫人不注意都不行。她一跪下,接著朝中大片官員也接著跪下,齊聲高呼:“陛下三思啊……”

女皇皺眉,看了我一眼,帶著隱忍的怒氣,無奈的對下跪的官員道:“愛卿們何事啊?”

謝承仲連磕了好幾個頭,急切的看著女皇,如同一個忠心侍主,拚死進諫的賢能臣子:“陛下三思,一個青樓妓子,出身卑賤,鄙陋之資,就算王女再喜歡,也不能賜予封號啊,那可是玷汙王室皇族顏麵的。”

“陛下三思,謝將軍所言極是。臣等還聽說那妓子清漣平日裏倚門賣笑,狐媚勾客,早已非清白之身。這種不幹不淨之人怎麼能入得皇家高院。”兵部侍郎張圖立刻接住了話茬。她一個女兒被我砍手,昨晚二女兒也差點被我砍了手,肯定早已將我恨之入骨。再說我請求女皇立清漣為側君之事也是謀劃了圈套在裏麵的,她就算猜不出我在算計人,但也不會讓我事事稱心快活。

“張卿家所說之事為實?”女皇聽她汙蔑清漣之詞很為惱怒,偏過頭對我威嚇道:“此等不潔之人安王怎能求朕賜予封號!真是胡鬧!”

我立馬再次下跪道:“吾皇明鑒,清漣自與臣相識之起,一直潔身自好,哪來倚門賣笑之說。張侍郎汙蔑人事,空口無憑,信口開河,辱臣愛人,居心不良,混淆聖聽,戲弄朝堂,其罪當誅。”

女皇在我與朝堂下跪之人的身上來回巡視,神色愈加嚴峻,怒氣擰著眉梢。張圖怒瞪了我一眼,再次說道:“臣年逾五旬,已趨花甲,隨先帝出生入死,衝過前陣,殺過強敵。曆經八國亂戰,守得大商重建,圖到太平盛世。怎奈天妒英才,突奔耗先帝棄我等而去,悲痛萬分,每每思得此事,便想追隨先帝而去,但先帝遺言相托臣等,新皇初立,定當竭力輔佐,傾心相助,微臣銘記聖言,才苟且至今。先帝曾嚴訓臣等,定要不遺餘力的將新皇輔佐成一個親賢遠佞,明辨是非,知善棄惡,誌存高遠,為國為民,威嚴皇室的千古明君。微臣自新皇登基之後,一直謹遵先帝遺訓,焦心盡力,隻盼不誤先皇所托,等百年之後,存的顏麵再去伺候先皇。”張圖將前朝曆史重搬到朝堂之上,無非是想博得眾人的惻隱之心,然後再抬出先皇以及先皇之言,給女皇施壓。此上言論,不僅將話題引得廣而深遠,扣下頂重重的道德帽子,還順帶的言明了她的忠國之心,真是手段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