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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聲音忽然插了進來——

“西子,咱們該回家了。”

驚險

就在林西子對著這位李先生心事重重、啞口無言的關頭,一個冷冷的聲音忽然插了進來——

“西子,咱們該回家了。”

林西子抬頭一看,陶睿知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桌邊,臉上的血色凝成兩團,目光如冰柱一樣冷峻。他隻對著她,好像她對麵的另外一個人並不存在。

林西子尷尬地站起來,不知該不該向他介紹對麵這個人,也不知該怎樣介紹。她訥訥地開口說了一句:“睿知,這位是……”

“跟我回家!”陶睿知粗暴地打斷了她,不由分說緊緊抓住她的手腕,頭也不回地就拉著她往門口走去。

林西子又難堪又狼狽,回過頭來看了看那個被孤零零撇在桌邊的男人,但還不容她決定該說什麼話,陶睿知的快步已經把他們倆隔在了太遠的距離兩邊。

林西子的手腕被攥得生疼,一出到門外,她就抱怨地用力甩開了他:“睿知!你這是在幹什麼呀?”

陶睿知轉過身來,惡狠狠地瞪著她:“我在幹什麼?你還好意思問我?你自己在幹什麼?剛才那個野男人是誰?你們那樣孤男寡女坐在一起直勾勾瞪著眼是什麼意思!”

“他、他是……”林西子語無倫次,話到嘴邊竟發現這個人的身份很難在三言兩語之內解釋清楚。

她的口吃語塞讓陶睿知更加妒火中燒:“他就是那個人,對不對?他從美國追到這裏來了,是不是!”

許超然……他竟然以為那是許超然……

許超然……

如果他真的就是許超然……

如果許超然竟然不介意她已經嫁作他人婦……

如果許超然還會為了她而如此涉盡千山萬水……

如果她真的還能再見到許超然……

那就好了……

陶睿知的這句話所帶來的那個名字,讓林西子心頭氣血翻湧,眼前星星點點冒起了黑光。她用力穩住了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使勁沉下一口氣來,才終於開了口:“你在胡說什麼呀!那是我姑姑的朋友,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他,他是看我跟我姑姑長得像才跑來問一句的。”

這句話總算把陶睿知稍許安撫了下來。他還有些疑竇未消的樣子,狠狠地盯著她:“有這麼巧的事?”

林西子不知該說什麼才好,愣了好一會兒才低低說了一句:“信不信由你。”

話一說完,她就抬腳要往停車場的方向走。但一步尚未邁出,陶睿知的鐵腕已經再次伸了出來,火辣辣地按在她剛才的痛處:“你給我站住!什麼叫信不信由我?你不在乎對不對?你不在乎我什麼感受對不對?”

他迫著林西子轉過來正正地麵對他。林西子滿心屈辱,顫聲回了一句:“如果你不信任我,我在不在乎又有什麼用?”

這句話好像讓陶睿知清醒了一下,從表情到語氣都頓時軟了下來:“好吧,對不起。”他鬆開手,上前一步擁住林西子:“是我太衝動,我們回家吧。”

好在那個夏天,姑姑流產的時候,林西子已經把這段往事告訴過陶睿知,此時不暇多言便已完成了對整件事情的說明。

林西子清清楚楚地記得上次跟他說這件事情的時候,他是那樣地震驚又同情,陪著林西子一起感歎:“你姑姑真是命苦,那個被開除的男生就更可憐了……”

但是這一次,同樣的陪伴並沒有來臨。陶睿知聽完林西子的交待,冷哼了一聲:“嗬,怪不得!看他剛才那種眼神,恨不得一口把你吃到肚子裏去的樣子!怎麼著?大的沒得到就想從小的這裏找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