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轎夫說道:“停轎!”
薑曼轉過臉去,對上他溫柔的臉龐:“夫人,下轎,我們好培養感情。”
“嗯?”薑曼頓時覺得自己成為了他嘴邊的小綿羊,難不成他真想假戲真做不成!
沈靖寒有些暖意的手伸了過來,輕輕挽起她的手,有幾縷發絲從他的肩上撒落下來,落在薑曼的唇邊,撓得她癢癢的。
一種難以言表的情愫暗暗滋生,薑曼用另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覺得藏在裏麵的那顆心快要停止跳動了。
她抬起頭,對上他含笑的眼睛:“為夫背你。”
剛才說出這番的時候,薑曼完全是開玩笑的,現在要一個還沒認識幾天的男子背著自己,太不慎重了吧。
“夫人。”沈靖寒弓下背,讓薑曼趴上去,“我們不是應該這樣培養感情嗎?”
薑曼的臉龐已經染上了紅粉,進退不是,隻好趴了上去,任由他將自己背起來。
夫君,為妻給你唱歌
“夫人,很輕呢。”
他的聲音沒來由地輕柔,和剛剛見到他的時候一點兒也不同。
薑曼本來不好意思去勾他的脖子,但是他腳下被石子一絆,腳步一個不穩,她就順理成章地緊緊勾住了他的脖子。
“你鬆點……”沈靖寒幾乎是從喉嚨裏逼出這幾個字來,嚇得薑曼趕緊鬆開了手。
“對不起。”一向嬉笑像個孩子的薑曼,終於安靜得像個女人了。
“沒事,為夫為夫人做任何事都願意。”
在那一刻,薑曼甚至要覺得是真的了,他就是那個可以背著她一生一世的男子,寵她、愛她,不論自己做錯什麼事,都會包容。
薑曼柔軟的手臂重新攀上他的脖子,但是這一次她很小心,生怕再勒得他喘不過氣來。
薑曼的嘴角浮起淡淡的笑意,在柔和的月光下,那張絕美的臉龐上寫滿了被寵愛的幸福。
“謝謝你,寒。”
聽到這樣的稱謂,沈靖寒的身子禁不住顫唞了一下,隨後便恢複了正常。
“我該謝謝你,我很久沒有這樣背一個女子了。”他淡淡地說,說的輕和,無事。
薑曼心下一動,原來他不止背過一個女子,那個女子一定是他心裏喜歡的吧。
“可是,你是第一個背我的男子。”
她說完,就覺得眼睛裏幹澀不已,忍不住要落下眼淚。
“我唱歌給你聽,好不好。”她抬起頭,對著天際的那輪彎月,把自己眼眶裏的眼淚逼了回去。
沈靖寒笑笑,說道:“夫人唱便是,為夫聽著。”
(歌詞可以跳過,如果覺得不錯,可以看一下,也可以聽一下,名字叫《笑紅塵》)
“紅塵多可笑/
癡情最無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
心卻已無所擾/
隻想換得半世逍遙/
醒時對人笑/
夢中全忘掉/
歎天黑得太早/
來生難料/
愛恨一筆勾銷/
對酒當歌我隻願開心到老/
風再冷不想逃/
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飄搖/
天越高心越小/
不問因果有多少/
獨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
不求有人能明了/
一身驕傲/
歌在唱舞在跳/
長夜漫漫不覺曉將快樂尋找/
笑紅塵
歌聲低吟,在月光下化為音符在燈光下飛舞。薑曼唱歌的水平的確不差,加上天生的一副好嗓子,把這首《笑紅塵》演唱的頗為動情。
“這首歌叫什麼?”沈靖寒莫名地感覺到背上的女子在歌聲裏流出來的淡淡憂傷,他的心忽地一痛。
“笑紅塵!不錯吧,如果夫君以後有什麼煩惱,為妻就給你唱這首歌解解悶。”薑曼苦笑著,卻有一滴莫名的淚劃過臉頰,她在它還沒有掉在他的背上,就用纖手拂去。
京城最繁華的大街上,燈火喧嘩,有兩個彼此相依的人影穿梭在其間,他沒有放手,她也沒有鬆手。
薑曼掩藏住眼淚,露出甜美的笑容。她想,在所有人心中,都以為他們不是夫妻就是戀人吧。其實,什麼都不是,對方都隻是自己交易的對象。
“夫君,要不你唱首歌給我聽。”薑曼乘著心情好,準備得寸進尺一下。
沈靖寒淡然笑出聲:“我不會唱歌。”
“我不信,不會唱,就哼給我聽。”薑曼扭動了一下`身子,手指掐了一下他白白嫩嫩的臉龐。
“好好好,真是受不了你,哼的不好聽不要找我。”沈靖寒咬了咬唇瓣,“我可是隻為夫人哼這首曲子。”
薑曼一聽,開心地不得了:“好了啦,快點哼。”
悠揚的旋律從沈靖寒的唇間慢慢飛了出來,在空氣中緩緩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