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段(3 / 3)

姓鄭的想不通,但是不敢問,事實證明,富珍確實很“配合”,非但一見麵就把明琴宗三人讓去了客廳,還將王桐錦單獨叫去了書房,給了刺客可趁之機。

這點別說是徐贏,就連燕韶南一時間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粗略審過了姓鄭的,崔少康來催他們撤離。`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安全的地方一時不大好找,又要辦王桐錦的喪事,隻能先走一步看一步。

眾人離開黃家未走出多遠,突聽後麵傳來急驟的馬蹄聲。

燕韶南警惕回頭,就見一騎奔近,馬上乘客年紀不大,正是之前跟隨奚卜兒離去的下人。

他急匆匆趕來,氣還沒喘勻:“奚公子叫小人來提醒諸位,他適才預感了一下翁承載翁大人那邊的情形,翁大人已經被下了兵權,遭人軟禁起來,隨時有殺身之禍。至於其他的將領,更是紛紛投靠了簡康,正急於立功獻媚,奚公子說形勢如此,不要再做以卵擊石的傻事。”

第196章 內憂外困

等替奚卜兒送信的人走了,宋吉安不由地感慨:“一早就聽說明琴宗收人極嚴,所以不像別的宗門泥沙俱下良莠不齊,個個都能獨當一麵,而且心特別齊,親如一家。奚公子急匆匆去給老師找大夫,還不忘派人回來叮囑,可見是真的放心不下。”

他這句感慨是發自肺腑,實在是因為想起了刑部督捕司那不堪回首的過去,還以為會引起徐贏的共鳴,哪知徐贏隻是瞥了燕韶南一眼,沒有吱聲。

宋吉安來得晚不曉得內情,徐贏卻清楚知道大小姐的這位二師兄和大家意見不合,以前有師長們壓著還好,接下來一個不好怕是會分道揚鑣。

到是燕韶南歎了口氣,說道:“是啊。咱們也別辜負了他一番心意,老師,宋先生,看來翁老將軍和他那一派的將領多半是指望不上,你們找人打聽的時候千萬小心,能不露麵最好。”

奚卜兒在這些事情上的預感想必是極靈的,燕韶南方才心緒有些亂,這會兒仔細想想,富珍被人毫無顧忌地殺了,翁承載做為他的姐夫和靠山,哪能渾然無事?

崔少康在附近找了個暫時落腳的地方,諸人安頓下來,各方傳回來的消息果然不容樂觀。

傳聞朱櫟珍的王駕已經到了密州重鎮沂德,接管了軍政大權,下令叫全州總兵以下將領前去述職聽令。

而離眾人最近的翁承載稱病不見人影,軍權全部落入薑同光的族侄薑良棟之手,姓薑的接掌大權第一件事便是借富珍之死下令搜捕明琴宗諸人。

燕韶南撤離得及時,沒被惡犬咬著,方喆帶著宋吉安出去了一趟,把同明琴宗關係密切的李縣令一家接了出來,李縣令混俸祿等致仕的宏願算是破滅了。

“老富怎麼回事,為什麼要給刺客製造行刺的機會?”李縣令直到現在也無法接受,這才時隔幾天,當日黃家席上把酒相歡的三人怎麼就剩下了他一個。

富珍到底怎麼回事,燕韶南結合著那幕僚鄭先生的供詞,加上胡冰泉、徐贏等人的敘述,已經有了個初步的猜測。

“那日富珍就沒準備帶我兩位師伯去見翁將軍。”

“咦?他一見我們,就跟我老師說:‘你們來得正好。’可見是等得急了。”胡冰泉不解道。

“急確實很急,可未必是急著出門,我看正相反,他是心裏有事,急著跟掌宗師伯說。所以他把你們讓到了客廳,又把掌宗師伯單獨叫了出來。徐贏說,當時富珍的臉色十分難看,可見他要和師伯說的不是什麼好事。”

胡冰泉回想當時的情形:“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