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段(1 / 1)

玉沉淪了,任由阿金在他身下胡鬧,將嘴邊的呻[yín]死勁地咽回,

後頭跟來的桔兒伶俐,聽著屋裏動靜心內踹踹,忙打發小廝站了廊下遠遠的。

約等了半柱香才見人出來,小廝想上前卻被桔兒擋了回去,打發回前堂傳個話,兩人就出後門直接上車走了。

其實桔兒沒聽錯,在琅玉出來將門闔上的霎那,裏屋是傳出了鼾聲,再看他主子兩頰紅霞漫天,比之方才多了幾分豔麗風采,隨之一個狠厲眼神在他麵上掃過,哪還敢多問,隻當是聽岔了。

回頭再來說說這蔻兒,說他是失憶吧,←

才去采買的功夫,門上就官兵把守,急得桔兒在廟外頭亂轉,真是病急亂投醫,不去請他家小姐,反倒跑去找阿金,他也是個明白人,可這回想錯了事,以為他主子與表小姐是珠胎暗結,私下有情,想想這為她生孩子惹的事自是該讓她知道,不去找她找誰。

還是廟裏的大和尚最急,也不顧臉麵,蹬蹬跑去了鎮上花樓裏,小童領著他來到間精致的閨房,見座上的人喝茶喝得悠閑,立馬就上前哭上了,

“我說葵錦唉,你這算什麼意思喲,敢情是想逼死我這老頭子不成,”

葵錦見他這德行,卻是噗嗤一笑,連連搖頭,“要我說當年大師也掙了不少,雖是不幹不淨,可打發那些官兵還是綽綽有餘的呀,”

“你就寒磣我吧,這年頭要掙點銀兩,哪還幹淨得了,要說當年,我雖是少不得逼你,可也是給了銀子的,你也不該計較我這老頭子,要怨就怨你娘的手長...”

“好了,別說了,”一想起過去,葵錦就厭惡得很,當年要不是家裏短錢用,他也不會去廟裏做工,這小廟對外說是縫補洗漿的農家活,其實髒得很,替不少酒樓茶館拉著生意,初時他想跑,被發現還挨了頓打,才知自己是已經被他娘賣了這和尚手裏,就此開始了暗無天日的紅塵掙紮,

大和尚也後悔啊,當初幾個孩子裏就屬葵錦安靜聽話,以為是個好相與的主,鞭子也使得最少,結果咬來卻是他最疼,

“我待你不薄,你也該念著些好,”

“是,可為了躲過打罵我是少不得強顏歡笑,若是能離得這苦海,我倒寧願讓你痛痛快快打一頓,”

這話說得怨恨,大和尚知道沒戲,也不再多說勸,萬一又惹惱了這大神,往那些貴人耳裏吹吹枕邊風那還得了。

相比之下,琅玉反沒那麼命苦了,這會兒坐了車上怕顛簸,阿金就抱在懷裏讓他靠著舒服些,

“是我非要留的,不關你的事,到時候孩子我自個兒帶著就成,”琅玉先把話說在了前頭,免得以為是他不懂事,給她生事。

“說的什麼胡話,難道還要你個寡”,沒說完的話又咽回去了,他的身份罷在這兒,在這封建社會又怎會容許。

起初那小廝找來時還真把她嚇得不行,無端端跑出一孩子,人還被困感塵寺,當然是要先去救急,跑了廟裏才知縣衙是要清理窩點,端正民風,說白了無非是尋常走動攬銀子,憑著有錢能使鬼推磨,接人出來一點都不麻煩。

剛進門,阿金在接住飛奔而來的這團肉時,便明白自己是種下孽緣了,怪不得那日的蔻兒幾多異常,反是她先受不住累倒一邊睡去。

“我的孩子怎會讓他流落外頭,隻是現在這狀況,你怕是回哪兒都安生不得,不如我去別處置一院子,讓你養胎先,”最近她在外鄉又置辦了一院子,原是給桑晚準備的,畢竟他還是住了鎮上太招眼,兩頭惹怨,

琅玉麵上無恙,心裏卻樂意得緊,這肯定的話象是吃了顆定心丸,不禁把懷抱抓緊了些,朦朧的甜蜜漾開,手裏的幸福終是要靠自己抓牢,他才不信命嘞,

“我腿疼,你抱我下去,”

下車時,阿金有些氣悶地將他打橫抱起,都是自找的麻煩事,結果這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