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段(1 / 2)

多原因,這一長串串聯起來,已經足夠自己無法選擇自己的命運了。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殘酷。

其實,平凡的日子未必比不上奢華的生活,當你的夢想與你囂張的資本產生衝突的時候,才會意識到,夢想其實太遠了,遠到去為之努力的資格也從一開始就沒有了。

隨著冰帝和青學比賽的結束,全國大賽並沒有停下他的轉動。依然有人歡喜有人愁,而冰帝的人並沒有沮喪,對於他們來說,人生還長,最珍貴的依然是朋友的情誼。

而在日子一天一天被白七晃悠而過的同時,全國大賽最後的決賽終於來臨。

立海大和青春學園比賽的前一天,白七迎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客人。

打開門的時候,那個人朝她笑起來,笑容一絲異樣都沒有,白七愣了片刻,才讓開身子把他請進門。

“好久不見了,狐狸。”白七遞給他一杯水,“這裏隻有水。”她想也許是跡部景吾告訴他自己寄住在這裏,而正巧今天家裏沒人。

“嗬嗬。謝謝。”仁王接過水,並沒有喝而是放在了桌子上。

兩人似乎陷入了久違的沉默,過了不知道多久,總之白七都在暗想其他人怎麼還沒回來的時候,仁王雅治終於開口了。

隻是第一句話,就讓白七愣在了原地。

“我在想……為什麼這時候不打雷?”

“啊?”白七有些詫異地眨了下眼,但下一秒卻突然想起很久之前的某個下雨天。隨之又想起自己的表現,突然覺得臉有些熱。

仁王雅治兩手輕輕地轉動著杯子,慢慢地說,“明天我要比賽了。”

“我知道。”

仁王雅治的笑容依舊,那是很雲淡風輕的角度,卻又讓人覺得意味不明,他緊接著說,“你別來看喲。”

“……哦。”其實她本來就沒打算去看來的,但是自己這樣想事一回事,從對方的嘴裏聽見了拒絕是另一回事。

不由自主地,白七挑起了眉,坐直了身子,“說吧,你究竟有什麼事?”

直到門外終於傳來了開門的聲音,她才聽見對方用略低的聲音說道。

“白七……我們在一起吧……”

白七離開

人人都說仁王雅治是個欺詐師,他精湛的偽裝技術,還有球場上的幻影。然而之於仁王雅治,偽裝究竟是什麼?

很長一段時間,他對偽裝成另一個人的行為樂此不彼,在覆蓋上另一個人的麵容的同時,去模仿那個人的動作、言語、表情,這是他仁王雅治獨有的技藝。

也許真的是一門技藝,在現實中、球場上他都能夠運用地淋漓盡致。但偽裝之於仁王雅治來說究竟意味著什麼呢?

這個他也不清楚。

大多時候他認為那隻是業餘愛好,但有時也會發現自己很依賴這個愛好。在王者立海大,多的是各種奇人異士,在這個充滿數據、網絡的虛浮時代,偶爾地他也想脫去偽裝的麵具。

就像此時,他的對麵是青學的不二周助,而他站在這一方,即將去偽裝成利於自己比賽的人物。這件事他做起來得心應手,卻又有些麻木——因為太過得心應手了。

習慣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就像習慣了一個人的存在,那麼就無法、也可以說不敢想象當那人抽身離去之後,自己又該如何過活。

也許自己心理防線還算堅固吧,至少麵對不二周助仍然能夠笑得灑脫。

不二周助以出色的球技拿下了遙遙領先的比分,青學這頭的拉拉隊已經沸騰。而立海大那邊卻顯得十分平靜。

究竟是為了什麼比賽呢?仁王雅治這樣問著自己。

一個轉身,球場上的人都不由自主地驚呼出聲。

“手塚國光!”

“部長!”

青學網球部部長赫然站在場上,而青學隊員之間同樣有一個手塚國光。

仁王雅治在心裏勾起一抹笑,自心底舉起了拍。

那顆黃色的球落於自己眼前。

究竟是為了什麼比賽呢?他再次問自己。

最初開始打網球的日子似乎已經離自己很遠了,而似乎發生在昨天的事,是他們去年以及前年站在全國的頂峰的時刻。

那時,所有的人在一起,舉起那麵象征著強者的錦旗。

那時候的感覺……是什麼呢?

仁王用力一揮拍,網球用驚人的速度詭異地去到對方的場地,他還看見了,不二周助那雙藍色的眼睛。

是喜悅嗎?是激動嗎?還是像此時一樣的自信?

仁王雅治一直都自信著自己,在做一件事之前,他總會自信自己能取得想要的成績。可即便如此,他也有不確定的時候。通常,不是因為他太自負而自信,而是因為他會對無法看透的事情抱有一絲猶豫與慎重。

可為什麼還要說呢?

不二周助的那雙眼已然睜開,他似乎在對方的眼裏也看見了自信。

腳下的這塊場地,是專屬於全國大賽決賽的地方。與場周圍的那些小場地不同,這裏圍繞而坐的,是來自各個學校的隊員,以及日本中學界頂級選手的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