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的喘氣聲開始加重了,火辣的太陽不留情地刺目著,汗水順著皮膚不停地淌下。他用袖子擦了把汗,微微眯眼,再次握緊了拍。
究竟為什麼在不確定的情況下,還是要說呢?
在跡部那裏得知她住所的時候,他就開始猶豫,究竟去不去。去了又要說些什麼?
可是當他終於坐在她的對麵,終於看見纏繞他多天的那張麵龐時,突然就慶幸了自己的選擇,他還是來了,即便不知道如何開口,但還是來了。
仁王雅治開始吃力了,因為對麵的不二周助仿佛換了一個人,不再受到絲毫影響。他笑了兩聲,又一個轉身,偽裝成了白石。
四周一片驚歎。
不二周助的一雙藍眼毅然堅定,他沉穩地說,“我不會輸給同一個人兩次。”
不會輸給同一個人兩次……是嗎,那就讓他來打破這句話。
通常,人在極度的不自信的情況下會迷失自我,但是,在極度自信的情況下也會迷失自我。而當他聽見了開門的聲音,還有對麵白七有些冷淡的表情時,突然覺得,如果不開口說些什麼的話就來不及了。
所以,就那麼說了。
“白七……我們在一起吧……”
在一起是什麼意思呢?仁王並不十分明白。他以為,也許自己應該呆在那個女孩身邊,然後慢慢地用時光填滿他的愧疚。
可是在這句話說出口的瞬間,他忽然鬆了一口氣。
那不是用“他以為”就可以掩飾過去的問題。沒必要了,因為他已然知道了問題的答案。
原來是這樣嗎?
原來自己喜歡她啊。
GAME OVER.
仁王心情輕鬆地笑起來,兩隻手置於腦後,“希望下次還可以比賽啊。”
不二周助同樣笑起來,兩隻眼又眯了起來。他不得不承認,對麵的男子強大得可怕。
偽裝之於仁王雅治究竟意味著什麼呢?也許,真的隻是業餘愛好罷了。但有時候,其實他更喜歡真實的一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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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幸村精市心裏,記憶中的那一天似乎已經很遠了,那個黃昏的時刻,自己倒在眾人麵前的日子。
但是不論多遠,他依然能夠輕易地想起那一天的陽光,那一天的人,還有耳邊隊友們的驚呼。為什麼呢?就這麼被送進了醫院。
躺在病房裏的時候,他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牆壁上純潔無暇,似乎什麼東西都無法沾染上去。幸村精市就這麼淌著,數著一天一天的日子過去。
當他聽見醫生說自己無法再繼續打網球的時候,是什麼感覺呢?大概是心灰意冷吧。
跌倒在走廊上,兩隻握緊的手泄露出他的不甘。那段日子裏覺得世界對自己太不公平,明明他也很想要抓緊想要的東西,但現實就是這麼殘酷難忍。
幸運的是,他有一群朋友,一群可以托付一切,包括夢想包括未來的朋友。所以,幸村精市沒有選擇放棄。在命運麵前,他選擇去搏擊。
那時候靜子陪伴在他的身邊,她為自己的痛苦而落淚。幸村笑著去反過來安慰那個哭泣的女孩,心裏卻開始苦笑。他忽然想起某個有些任性卻很是可愛的少女,那個從前他發過誓不會傷她心的女孩。
而在他又一次被送進醫院的時候,猛然地記起,那個少女回來,並且改變了。
真的是變了太多,變得讓他有些不確定自己的心了。
此刻,他正站在全國大賽的舞台上。並且,也要與大家一同走向勝利。
越前龍馬無疑是一個強大的人,這是一個你與他比賽過一次,而隔了一些時日再次比賽的時候,就會發現他有了驚人的進步的人。
這是他的強大所在。
但是,幸村精市同樣不允許自己輸。
他的驕傲,他所經曆的一切都讓他無比地珍惜此刻所站的綠地。
*
這是一個平靜但也不平靜的日子,仍然有上班族匆匆而過的身影,仍然有嘴裏咬著麵包慌裏慌張往學校趕的學生,仍然有在閑適的暖風裏打著哈欠的愜意的人。卻也有正為夢想不斷努力的人。
這塊被汗水浸濕過不知多少次的土地,此刻正承載著許多期盼與激動,帶著少年們的熱血青春,飛向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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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日子,同樣的地方,以及不同的人生。
“白七,收拾好東西沒有?”
“好了,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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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有一架飛機飛過。
帶走了什麼?
留下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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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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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東京大學。
正值暑期,校園裏的人屈指可數。偶爾走過的學生,無一不都是帶著厚重眼睛嘴裏還念叨各種各樣公式理論的書呆子。
然而,在如此氣氛的學校裏,仍然不缺盲目的追逐和癡迷。
“找個本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