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也得來學校的理由。”跡部景吾滿臉不耐地臭著一張臉,即便是屈指可數的人群也對突然出現的兩人開始竊竊私語。
不二周助笑得自然,“小景不很喜歡被圍觀嗎?”
跡部景吾咬牙,“本大爺什麼時候說過喜歡被圍觀……還有,別叫本大爺那麼不華麗的名字……”
“嗬嗬,那是我聽錯了。”不二周助毫無愧疚之心地笑道,然後頓了一下,一臉恍然大悟,“啊,我想起來了。成田教授叫我來幫忙整理實驗器材。”
“……找你?”
“嗬嗬,是啊。”
跡部景吾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來憤恨地說,“那為什麼要扯上本大爺我啊!”
“我以為小景也想來呢。”
跡部景吾放棄了與不二周助溝通,他此時腦袋一片混亂,眼前這個笑得雲淡風輕的人,他恨不得一巴掌揮上去。
深深吐了口氣,跡部景吾認命地往實驗樓走去。
“小景,我就說你也想來嘛。”不二周助追上前麵的人。
“成田教授,我們來了啊。”推開門,裏麵一個穿著白色實驗服的男人正焦頭爛額地整理東西。聽見聲音轉過身,“周助你總算來了,我腦袋都快炸了。”
“嗬嗬,不止我,小景也來了。”
“本大爺說過了,別叫那麼不華麗的名字……”跡部景吾臭著臉從不二周助身後走出來。
成田教授的目光好似看見希望般猛然熱切起來,一把拉過二人,“快快,沒想到小景也回來,哈哈。太好了……”
這回跡部景吾的臉已經不能用黑來形容了,究竟是誰開始叫他小景的……讓他知道絕對饒不了他。
“小景,別愣著啊。”不二周助笑著回過頭來吩咐。
被使喚的人眼裏透出火來,最開始叫那個不華麗的名字的人,似乎就是眼前的這個人。
真是倒黴透了竟然和不二周助這個腹黑的人在一個學校。
但其實,在東京大學的舊識不止他這麼一個。昔日冰帝的忍足侑士和立海大的仁王雅治在東京大學的醫學係,向日嶽人、河村隆、穴戶亮也在東京大學的不同係。
幾年前還是對手的眾人,現在卻成了同一個學校的學生。而走上職業網球道路的有三人,幸村精市,手塚國光,越前龍馬。
其實早就想到了,這三個人注定會伴網球一生。但除了越前龍馬之外,其他二人其實也是經過了很大的努力才讓家裏同意這條道路的吧。此時,跡部景吾忽然為自己選擇繼承家業而感到些許慶幸,但慶幸之餘,又覺得生活仿佛缺少了什麼。
而至今在東京大學的人,除了河村隆外,其餘的包括跡部景吾自己也依然參加了網球社團。每個人年少輕狂時都有鍾愛的東西,而網球,便是這群人那時所鍾愛的。他們並沒有選擇一生去追逐這項運動,但對網球的熱情也終究無法褪去。
不論何時,總該有些不輕易放棄的東西,隻要不好高騖遠,隻要有絲毫希望,就要尋找下去。就像醫學係的某個人一樣。
“不二周助,你就是專門把本大爺找來當免費苦工使得吧?”跡部景吾眼裏噴火地看著麵前一箱疊一箱的器材,有些氣餒。
這時候,他多想念出國了的樺地。早知道那時候應該阻止他才對的,此刻突然為自己當初一句“你也該尋找你的夢想啊”而想抽自己一巴掌。
不二周助笑吟吟地道,“啊,被你發現了。”
前幾天忍足侑士問了他個無聊的問題,“大街上最不想偶遇的人是誰?”當時他嗤笑了一聲,用看白癡的目光看了忍足侑士一眼沒有回答。
現在他確定了,跡部景吾在大街上最不想偶遇的對象——不二周助。
可似乎已經有了一定規律,不論跡部景吾走到哪裏,總會在莫名而來的一陣不詳預感後聽見那聲頗具感□彩的呼喊,“小景——等等我——”
總之,一切都苦口難言。
實驗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仁王雅治一手搭在門把上,神情愣愣地看著手抱箱子的跡部景吾和不二周助,有些茫然地問了句,“你們怎麼在這兒?”
不二周助笑,“啊,小雅也來了。”
跡部放下箱子撫了撫額,他忽然想到了。
為什麼覺得生活仿佛缺了些什麼?
因為生活太平靜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也不知道東京大學啥樣,別往現實中套啊。
歸來(?)
成田教授十分鍾前有事先離開了,走之前還滿臉感激地抓著跡部和不二的手一陣猛搖。仁王雅治走了進來,把手裏的資料袋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在休息椅上坐了下來,“你們怎麼會在這裏?”
然後看了看不二周助手裏的箱子和這個淩亂的屋子,頓悟,“做苦工?”
不二周助微笑點頭,“小雅也來幫忙嗎?”
仁王聳肩——表示沒問題,站起身走到角落搬起一個紙箱,箱子上麵標注著箱內的器材名稱和類型,他按照指示把箱子放在了同類的架子上,順手把旁邊幾個並不整齊的箱子擺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