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沁把杯底的酒悶了下去,她岔開話題,問道:“你跟葉秋怎麼樣了?”

季清時跟她碰杯,薑沁笑笑,知道他不想說,她沒強人所難。

之後兩人之間沉默著,各喝各的酒,各懷心事。

“你那個半封情書破沒破案?”季清時找話題。

可能是藉著酒勁,可能季清時對她來說是個陌生人,也可能她心裡悶太久,太難受,薑沁吐露心聲。

“破了。是我小時候時喜歡的一個人,後來他變了,變得讓人陌生又害怕,我開始討厭他,憎恨他怎麼就成了那樣的人。”

季清時:“後來呢? ”

薑沁沒接住這個後來什麼意思,以為問她之後的感情,她又喝了半杯酒,“後來就長大了,我出國,遇到我第一個男朋友,談了五年,他劈腿,就分了。”

季清時想問的是,那個人後來呢。

她答偏了,他就聽一聽,沒問那個人是誰。

淩晨,他們從酒吧出來。

薑沁酒量不錯,喝了那麼多,還沒醉。

季清時讓司機先送她回去,車上,他跟薑沁坐後排,薑沁一路都沒吱聲,出神看著車外。

薑沁見到莫濂是在五天後,她從餐廳出來,迎麵走來一對男女,那個女人,就是那晚給他送咖啡的女人。

薑沁腳步定了數秒,拔起,很快擦肩過去。

即便她戴了墨鏡,莫濂還是一眼就認出是她,他想回頭看一眼,最終,他忍住了。

薑沁終究是他三十多年人生裏一個遙不可及的夢。

拐進餐廳大門,莫濂還是沒堅持太久,側臉去找薑沁。

薑沁的車開過來,她坐上後座,汽車緩緩駛離,直到連車尾也看不見。

“那是明星薑沁吧?”

莫濂回神,收回視線,對著身邊的女人點了點頭。

遠去的車裡,薑沁給伏總打電話,她今晚的航班飛北京,接下來的宣傳活動都有時間參加。

--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網①友①整①理①上①傳①

季清時比薑沁晚回北京一天,他到北京後,先去公司把工作處理好,傍晚馬不停蹄趕去劇組。

片場,他沒看到葉秋身影,還以為她今天收工早。

周明謙親自給他倒了杯咖啡,跟那晚在酒店,他喝的咖啡一樣苦,難以下嚥。“今天她沒戲份?”

周明謙攪著咖啡,“她的戲份昨天就殺青了。”

季清時:“......”

周明謙略頓,告訴他,可以到某某某劇組,說不定能找到葉秋。

季清時感謝一番,告辭回去。

等季清時離開,餘安於心不忍,她小聲跟周明謙抱怨:“你這樣會不會太狠了?季總不得傷心死?”

周明謙:“置之死地而後生。”

餘安說不過他,就當他有理。

周明謙起身,自己去倒水,餘安趕緊跟過去,“這是我的工作。”

“總得學著適應。”周明謙話裡有話。

餘安不笨,聽得出畫外音。

周明謙倒了水回來,慢慢品著,其實也就是一杯白水。他現在不喝茶不喝咖啡,聽餘安的話,他每天隻喝溫水。

胃比以前好多了。

餘安坐在他旁邊,視線落在監視器上,卻什麼都沒看進去。

周明謙接著剛才那個話題不依不饒:“以後你什麼都不用做,我自己來,等你辭職,我也適應得差不多。”

他喝口水,接著說:“昨晚我胃沒那麼疼,吃點藥也能緩解,但我睡不著,想見見你,又找不到其他藉口。餘安,你的心是不是鐵做的?”

昨晚他在醫院親了她,從醫院出來到今天傍晚,她一整天都沒理他,也沒跟他說話。

要不是季清時過來,她還不會跟他說話。

餘安聲音很小,解釋道:“我...就是一下不知道怎麼麵對你。”法式熱吻,讓她現在想起來都耳朵紅。

周明謙心裡的石頭落到了地,他靠近她說:“以後多親幾次,你就能適應。”說著,在她臉頰落了一吻。

餘安頭腦''嗡''地一聲,渾身血液倒流。

這可是片場,周圍那麼多人看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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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時離開周明謙劇組,回去的路上,他搜了那部電影,以為葉秋又有客串,打開簡介一看,演員表之首就是霍騰。

原來是霍騰主演的劇。

周明謙是想藉此暗示他,葉秋跟霍騰在一起。

如今,連周明謙都知道他們在一起,那圈內人應該知道的差不多,葉秋壓根就不想再回頭,所以才這麼決絕對他。

他的手傷了,她問都不問一聲。

季清時吩咐司機,去莫予深家。

他出差半個月,奚嘉一個電話沒給他打,這種沒良心的妹妹,要她做什麼。

奚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