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貓——你故意的吧?”白玉堂斜睨展昭:“明知道我急於將龔姑娘送會她焦急雙親身邊,橫加阻撓!”

“此案真相大白後,開封府自當有義務將這些女子一一送還原籍。白兄,雙親焦急的,可也不止龔姑娘一人。”

兩個人你言來我語去,急煞旁邊的王朝馬漢:“展大哥——知縣的人快到店門口了,難道我們就這麼讓他們瞎攪合?”

白玉堂向展昭用力盯視一眼,笑了:“算了!老實告訴你們吧,後門我早備得有三輛馬車。雖然人數比意料的多,不過擠一擠應該沒問題。離此三百來裏就是我朋友鍾文鬱的采菏山莊,回開封之前,可以先到他那整頓整頓。”

別人尚未及反應,龔彩蓮先自麵色微變:“不!我不要去那裏——”

“怎麼?”白玉堂奇怪地轉頭瞧她。

龔彩蓮低了低頭:“——算了,隨便你們了!”

“既然決定了,就快走吧!”率先催促的是餘績,他畢竟是新科狀元。雖然蒙聖上恩典放了幾天假,不過日後若有多事人將他出現在這類混雜場合打小報告上去,會影響自己辛苦樹立起來的形象。

一群人亂哄哄地走,幾乎在展昭等人費勁力氣把所有女子都安排坐好在三輛馬車裏的同時,店的前門被官兵一腳踹開了。燈籠火把閃得小客棧亮通通的,驚醒的住客少不了一番嘈雜。真是質疑——本地官府若沒有與匪類勾結,他們的情報怎麼會來得那麼快?!

馬車開始奔跑,轉彎當兒車身一個劇烈顛簸,抖得被平放在內的啼花頭重重撞在車板上,她“哎呀”一聲醒轉過來,眼未開一連串怒氣先爆發出來:“靠——剛剛是哪個混蛋敢偷襲我?”她伸手摸包,摸在不該摸的地方:“啊——你這三八居然敢把臭腳放我頭上?!我已經很倒黴了你知不知道?!”

“不——不是的——”嚇得被罵的那女子拚命縮腳縮身:“姐姐對不起——因為——因為這裏實在是太窄了——”

“太窄?”某人這才留意到所處地理位置環境變化,本來最多坐四,五人的馬車,現在至少悶罐似填充了十二、三個。她的待遇還算優厚的,重疊起的人勉強還給她騰了個可以蜷縮睡覺的角落。

“姐姐——你覺得怎樣了?”龔彩蓮擠過來小心翼翼摸她傷處:“我們現在正往采菏山莊的路上,已經得救,開封府的各位大人都在外麵護車,沒事了,放心吧!”

“開封府?”啼花楞楞數秒鍾,撲到車窗邊(壓翻一堆墊背人),刷地掀開車簾高喊:“展大哥——”

她視野內沒有展昭影子,隻有一張似笑非笑的俊逸麵孔,某小白帶著兩眼的調侃悠悠說:“啼花姑娘——你展大哥沒在,他去車隊尾巴斷後了。有什麼話,請留待至目的地無人處,兩人再慢慢暢敘吧。”

換別人聽這話,一定臉紅脖子粗當縮頭烏龜了。偏偏碰到啼花,這種無傷大雅小玩笑在她虎朋狗黨中簡直算小兒科,啼花當然直接左耳進右耳出了,隻挺在意跟前的人那麼麵熟:“嗨——我記得在哪見過你哦?”

“是麼?”白玉堂微微一笑,不緊不慢策馬並轡。——對於展昭的“女人”,除了驚訝死貓居然也會“談情說愛”,更多是好奇。

“嗯啊——”啼花煩惱地敲打自己頭,猛可眼睛一亮,拍著車壁:“偶想起來了!你就素那算命地——”

白玉堂腦袋暈了下,差點載落馬:“你——你竟到現在還這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