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櫻說:“那邊大老爺府裏差人送了急信給姑娘。”遞上一封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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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爺指的是毓琇父親林至剛,他那大學士是個閑職,平時裏鮮少遇到國家緊急事務要處理,最多的公事是陪天帝吟詩作賦。因而他忽然修書給毓琇,紫櫻覺必有大事,立刻送過來。毓琇撕開信上漆印,拆出信箋,一目十行,不由得“哎呀”一聲,對崔鵬說:“陛下昨夜找父親喝酒,言語之間要拜你做太尉。父親要我們有個準備。”

崔鵬早就從天帝言語中看出端倪,對這消息並不吃驚,何況他現在另有想法:“我已連升三級,目前不宜再做升遷,否則根基不牢,難以勝任。再過一周禁衛軍與兵部便都安排好了,我可以放心和你們去找‘回憶之海’。”

“什麼‘回憶之海’?”毓琇不解。崔鵬便將姽嫿所說的精要講給毓琇聽。毓琇恍悟,她故事中所有缺失的環節都完全了,她與姽嫿的前因後果也都清晰了。隻是她母親怎會帶她在南方莊園生活,還有她天賦異能的體質,難道她真的是炎俊的孩子?姽嫿在炎俊孩子的體內成長,這對炎俊不僅僅是打擊,還是莫大的嘲諷。可憐的炎俊。

“姽嫿想要盡快與你分開。我也希望你們能平安相離,成為獨立的自己。”崔鵬說。

“但姽嫿有沒有告訴你,如果不能用破月、藏月、劫月、歸月4麵月鏡再造她的身體,她便隻能像你看到的那樣借物而生,沒有辦法維持長期的人形。而我們現在隻有三麵鏡子,獨獨缺一麵藏月鏡。”毓琇解釋。

“找藏月經與找你的原靈,這兩件事情都很重要,必須同時進行。”崔鵬立刻理解,“但你和姽嫿,又不能同時做這兩件事情。”

“是的。”毓琇點頭。姽嫿的覺醒在可以預見的不久之後,一旦覺醒,便是沒有人形,也可以借助任意一件物體存在;但她那在“回憶之海”裏隱藏的原靈,卻與藏月鏡相似,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得見蹤跡。“先做哪件我會與姽嫿定奪。但是,將軍你不能與我們同行。帝國比我們更需要你。”一旦內心認定了炎俊的父親身份,毓琇的理智便有了傾斜。何況,這麼多年在天家行走,對天家情感總還是有的。

第249節:風雷怒(27)

崔鵬說:“帝國可以有別人支撐,而你們隻有我。”

毓琇正色道:“將軍此話大錯。眼下太子之位空設,儲君不明,朝廷人心惶惶。此時最需要將軍這樣盡忠職守有膽有識之人,把握朝廷命脈,穩定帝國軍政要務。將軍豈能因兒女私情,棄國家於飄零之時。將軍當年從軍所立誓言,真的記在心間了嗎?吳老太尉的教導與期望,將軍您全忘記了嗎?”

崔鵬汗顏,毓琇所說字字句句竟都無法反駁——寧王妃死因不明,寧王瘋狀可疑;寧王被封閉在天河河心孤島上,明說治病其實軟禁,為的是將他與禁衛軍中死黨隔離,做主的便是帝姆;雖然自己隱瞞了禁衛軍火器營刺殺之事,但翼王卻不肯善罷幹休,幾次要追究到底,分明準備再給寧王落井下石,叫他不得翻身;朝中諸臣對再立太子之事眾說紛紜,死守祖製的要求立諾丹,看重才能的選擇翼王;而更有一種陰險的傳聞竟說毓琇是天帝的私生女兒,陛下有意將帝位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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