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都是你!光顧著和你說話了,師父早都沒影了!」木槿這才驚覺兩人說話時,師父早已走得不見了。
「哎。」慕連舟皺了皺眉頭,眼神似乎在說「這麼笨的徒弟不知道蘇師父是怎麼有那麼大耐心教你的」。接著他聳了聳肩,兀自朝著西院的方向走去。
木槿雖然討厭他的眼神,但又不知道往哪走,隻得跟著慕連舟後麵,心下㊣
沒轉幾個彎,蘇方木的聲音便逐漸清晰起來。
木槿擠著眉頭,雖然不願意承認,但也不得不承認慕連舟這個「長得像白飯」(木槿暗地裡一直這麼叫)的傢夥實在是個不出世的天才,自在調侃的同時還能記得住師父走過的那些路。想想若是慕連舟去學醫,逐仙峰早就沒有她妄自菲薄的機會了。
想到著神情不禁黯然。
「怎麼?醫館裡無美男你就這麼難過?」慕連舟淡淡道。
逐仙峰和逐鹿峰上所有的人都知道——木槿喜歡看美男。當然隻是看,用她的話來說那是「欣賞」。
「走開,離我遠點。」看來木槿此刻心情的確不大好。
慕連舟斜睨了她一眼,雖不搭腔,卻也不挪步,而是微微一笑開始凝神聽蘇方木同李妙春的談話。
「蘇神醫,您就答應在下吧!」論實際年齡,蘇方木比李妙春大不了幾歲,可李妙春對蘇方木的用詞與態度卻甚是謙卑。
「哼!他卓坤是人命關天,難道這滿街受苦受難的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嗎?」蘇方木的鬍子又一翹一翹的了。
「蘇神醫啊!就算老身求你了!卓大人這些年來為翰臨州的百姓所做的一切您不是沒有耳聞的,就求您先去他府邸看上一看吧!」李妙春極盡哀求道。
事實上蘇方木對卓坤的政績的確是沒有耳聞。翰臨州數十年未有什麼大災大難,也很少有人患上難以治癒的奇症,所以蘇方木幾十年來除了承平縣一年一度的「群醫會」,向來甚少下山,對逐仙峰和逐鹿峰以外的事情更是不怎麼關心。
聽李妙春這麼一講,似乎卓坤算是個好官。蘇方木的神情有些緩和。
「現下疫情險惡,民生疾苦,山間野匪出來作亂的不在少數,刺史大人一病倒,縣令又向來怕事,這承平縣如今都亂得不成樣子了!」李妙春趁熱打鐵道。
「嗯……」蘇方木沉吟了片刻,對著木槿和慕連舟道:「槿兒,連舟,你們隨李館主去趟翰臨刺史府吧。」
「這……」李妙春抬頭看了看蘇方木身後的兩個年紀甚輕的少年,麵上露出猶疑的神色,正要再說些什麼,卻被蘇方木的冷言打斷。
「哼!我逐仙峰上閉眼隨便抓一個弟子下山都能頂的了你醫館館主的位子!」見李妙春對自己最為得意的弟子有所懷疑,蘇方木的護短之心頓起。
「是是是!您說的對!那在下這就吩咐人去備車,接這位公子和姑娘前去卓府。」李妙春不敢多言,就怕激怒蘇方木,最後一個人影都沒請成,那卓坤摘了自己館主的帽子就是遲早的事。
僅一頓飯的功夫,木槿和慕連舟就已來到翰臨刺史卓坤的府上。
還沒進門,兩人就看見卓府莊嚴的大門上貼滿了各種辟邪神符,其景煞是好笑。
木槿天真的性格不懂得掩飾,即刻便捂著肚子笑得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