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仙峰上的人卻不善養花木……」女孩淡淡的語氣包裹著一絲訝異。
「我是逐鹿峰的人,逐仙峰的那位正和李館主看藥材呢。」若是木槿知道慕連舟把她這位「現世菩薩」用一句「逐仙峰的那位」就搪塞過去的話,非連著十天想方設法用藥暗算他不可。
女孩笑了笑,卻道:「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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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連舟的目光一直未離開幾步之外的女孩,此刻卻垂下眼瞼,對著腳下的一片火紅道:「那麼,再見了。」話音未落,人已離開。
女孩看著空空的後園,自語道:「這樣的人……」
天意憐幽草
回去的路上,慕連舟一語不發,這讓在一旁嘰嘰喳喳不停的木槿頗不自在。快到他們暫住的醫館時,慕連舟才突然發了點聲:「李館主。」
一路陪同的李妙春被冷不丁的一叫嚇了一跳:「慕公子請說。」
「卓府有個戴麵紗的女孩。」慕連舟道。
「這麼說你見到卓四小姐了?」李妙春的疑問正好是慕連舟想要的答案。
「果然……」慕連舟的猜測得到了印證,卻仍存疑惑:「她既然是卓四小姐,怎麼周圍不見什麼丫鬟下人呢?」雖說每個主子都不見得喜歡被僕從跟著,可慕連舟第一次見識官宦家庭,看到上至卓坤下至妻子前後無不有幾個奴僕伺候著,便理所當然的這麼認為了。
「這你有所不知,」李妙春扔了句廢話,接著道:「這卓四小姐雖算得上是卓府的主子,但自小喪母,人又長得……長得嚇人,且脾氣乖戾,很不招卓大人喜歡,所以在卓府即便是下人也很少有聽她使喚的。」
李妙春歎了口氣,接著道:「哎,這卓府上上下下真正心疼她的人也隻有從小帶她到大的吳媽了。」
「脾氣乖戾?」慕連舟忽然想起她溫柔卻冰冷的聲音。
「是啊,其實卓大人最初並不很討厭這個孩子,畢竟是自己的親骨肉嘛!可卓四小姐除了對吳媽態度較好以外,對府裡其他人甚是冷淡,對卓大人的態度更是冷若冰霜,這當爹的怎麼受的了啊……」李妙春絮絮叨叨了一堆,隻是後麵的話慕連舟卻基本沒在聽了,隻把一直待在一旁無聊的木槿聽得津津有味,還不時得催促提問。
三人邊說邊走,不一會兒便到了醫館內堂。
蘇方木正凝神為一位病重患者開藥方,忽然一擲筆,氣道:「這病叫人如何醫?總不能人人都開側柏秦椒蔥白吧!」
木槿一聽便知師父也在氣草藥不足之事,便道:「師父別動怒,不然我和連舟回山多帶些草藥來吧?」
蘇方木想了想,隻得點頭道:「也好,不過還是明早啟程吧,今日天色已晚。」
木槿這才發覺天色已微微發暗,便答應明日回山。
次日一早,天濛濛亮時,木槿和慕連舟已坐在回逐仙峰的馬車上了。淼蒼山與承平縣雖說都在翰臨州的地界裡,可來回車程卻得三四天。待得兩人再踏入承平縣時,已是四天以後的事了。
草藥一充足,瘟疫的蔓延很快便得到了控製,病人的病情也有所好轉,隻是得病之人委實太多,把蘇方木師徒二人忙得頭暈眼花。連慕連舟也破天荒的甘願被木槿呼來喝去的做這做那。
「喏,這個,還有這個,你都拿去帶給卓坤,告訴他家煮藥的下人,『半夏』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