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得穀,眼見麵前有兩條路徑,司空說:“怎麼辦,不如分頭行動?”
重穿立刻點頭。“好,我跟你去左邊看看吧,小白和桃花妹去右邊。”
說完拉了司空逃也似的走了。
司空冷笑一聲。“你跑什麼?”
重穿不答。
剛才出穀的時候,納南白有個瞬間貼在她身後,輕聲說:“我有。”
重穿一臉疑惑地頓住。
“薛葭葭問的那個問題,我的回答是,我有。”
待重穿回頭,此人已經一笑走開了。
重穿心裏很亂。
暗算的陰影,糾葛的感情,還有自己看不明白又深陷其中的陰謀。
雖知江湖事,不想見死人。
唉,青春殘酷物語啊。
維特,看看姐姐我,你還有啥好煩惱的。
“沒想到你原來是個姑娘。”
咦,司空少爺問我話呢?
“嗯。”
“慕少艾很喜歡你吧?”
“啊?你說什麼?”我現在腦子已經夠亂了,兄弟。
“沒什麼。”司空在前麵,突然停下`身子,“我哥哥臨終前,到底跟你說了什麼?”
重穿頓了頓,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了?
“沒說什麼啊。”
“真的沒說什麼?”司空回頭,雙目灼灼。
“我騙你做什麼?”重穿有些莫名其妙。
“是啊,我也很好奇。”司空的表情突然變得很奇怪,“你騙我做什麼呢?”
重穿剛覺出不對勁來,腦後就一陣劇痛,立時天昏地暗。
“你騙我做什麼呢?”司空站在昏迷在地的少女麵前,淡淡地重複了一句。
作者有話要說:過渡,過渡,呃,為毛我永遠在過渡
床頭子離魂
重穿醒來,不伸手也不見五指。
不伸手,是因為想動作的時候,發現自己被綁得像個端午肉粽。
不見五指,是眼前蒙了布。
回想昏迷前司空的眼神,應該是他下的手,隻是他在自己麵前,又如何給的悶棍?
應該是有合作者。
最想不通的,還是動機。
回憶自己跟司空認識的過程,雖然說不上親近,有時候也拌幾句嘴,但怎麼也沒得罪到要被敲悶棍,綁肉粽的地步吧。
“我哥哥臨終前,到底跟你說了什麼?”
從這句話看,他是在糾結司徒的死。自己已經把該說的都說了。
但人家未必信,多半還有些別的想法。
苦笑啊,就因為司徒大人死的時候她陪著坐了一會,就成了她的事兒了。
她也不是沒想過,自己這撥人裏有煙雨樓的人,也有討厭自己的人。
但可以是左岸書,可以是圓滑,甚至是唐開元,卻沒想過是司空。
心裏不戒備,載得也幹脆。
不過,她還是不信司空是煙雨樓的人。
因為司徒,就是死在煙雨樓手下的。
當年她隻是懷疑,想來司空最後也能知道。
而重千裏,應該一開始就知道。
這個,還是因為下手的人絲毫沒有掩飾他的手法。
但,僅僅是因為隱瞞了自己的懷疑,還不夠他對自己下手,肯定,有別的緣故。
也許是因為平常就慣於神遊天外,雖然目不能視,身不能動,重穿倒也並不太心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