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說,“好像是。”

她看著清冷的院中自語:“父皇離開,又多了一年了。如果父皇活著,母後就不會老得那麼快,炎兒就不會年紀輕輕就要做皇帝,我就不會嫁給嚴璟,不會一個人站在這裏等他,還不知道他到底會不會出現。”

老太監低著頭,沉默不語。

桐兒又來送飯,她說道:“桐兒,給我去弄兩隻河燈來吧。”

桐兒微帶不悅地回道:“公主,奴婢上哪裏去弄呢?”

樂清看看屋中,拿了隻玉佩過來,“我隻有這塊玉了,你想辦法幫我去買幾隻來吧,我想為父皇和駙馬祈些福。”○思○兔○在○線○閱○讀○

桐兒遲疑一會兒,拿了玉佩,“公主放心,奴婢一定想辦法弄來。”

清明之時,月隻露了一絲銀勾,星星卻是滿天眨眼。

皇帝身旁隻跟著林盛祥,一個人踉踉蹌蹌走在水池邊,好幾次都險些掉進水裏,嚇得林盛祥一步也不趕遠離。

“皇上,您就回宮就寢吧,這夜裏還有些涼呢!”

皇帝見著前麵的石桌石凳,頹然坐了下來,讓林盛祥暗暗鬆了口氣。

“去給朕拿幾壇酒來。”沒想到下一刻,皇帝卻又不讓人省心了。

宮中生叛亂(三千)

“皇上,太後說了,飲酒傷身,交待了奴才不讓您喝呢!”林盛祥連忙勸說。

皇帝立刻冷了臉,“去,去給朕拿來,要不然斬了你!”

“是,奴才馬上去!”聽了這話,林盛祥再不敢怠慢,忙叫來一旁的小太監交待看好皇上,正說著,後麵卻又傳來皇帝的聲音,“那是什麼?”

林盛祥轉過頭,隻見皇帝正指著河中的兩盞花燈。“回皇上,是河燈。今天是清明,大概是宮中不能去墓地祭拜的什麼宮人在河裏放的。”

皇帝愣了愣,竟走到邊上去趴了下來,正當林盛祥大驚之下要來扶時他已從河裏撈了隻河燈起來。

“是誰這麼大膽,想家裏人了麼?朕要將她抓起來,朕要將她斬頭……”正喃喃說著,他便看到了河燈中的紙條。打開來一看,裏麵卻寫著七個字,“願父皇在天安寢。”

“父皇……父皇……”皇帝看著看著便哭了起來,將紙條緊緊抓在手中,“父皇……皇姐……”

後麵的燈又劃了過來,皇帝再次撈起,拆開紙條來,卻是兩行字:母後身體安康,炎兒安邦定國。他哭得更厲害,身體又往池邊移了些,將手伸入水中用力拍打著水麵,要將河中飄遠的另一盞燈撈上來。

林盛祥見狀,忙到一旁折了樹枝,替他攔了過來。

皇帝又打開燈中的紙條,卻是空白的一片,什麼也沒寫。他捏著紙條哭了好久才問道:“河那邊是冷宮嗎?”

林盛祥點頭,“回皇上,正是。皇上快起來吧,這池邊都是濕的。”他去扶皇帝,皇帝當真聽話地爬了起來,“皇姐在寒淩宮是不是?帶朕去寒淩宮,朕要去找皇姐,朕要去找皇姐……”

“是,奴才這就帶皇上去。”

皇帝到寒淩宮外的河邊時,樂清早已放完了燈,還坐在河邊發呆。

以前也曾放過河燈,幾歲時是想要天天能吃到宮外的糖餅,十幾歲時是要成為大瑞最漂亮的公主,到十五歲時,便是要韓子楠喜歡自己,討厭南平。再後來就隻有一次了,那個時候她已嫁給了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