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讓你等,也沒讓你做什麼證明,你若覺得在京城這幾天空付了年華,完全不用將罪過怪到我身上。不是很急嗎,你快回去吧。”嚴小亭起身,邁向門檻。

“小亭,我不是那個意⊥

“小東西,小傻瓜,那你就是小黑熊了。”他捏了小樂樂的鼻子說完,由她皺著細眉去想,抱著她朝嚴小亭走去。

嚴小亭早已擦幹了淚水,笑看向小樂樂。“來,小樂樂,讓姑姑抱抱 。”

小樂樂十分乖巧向她張開小胳膊,由嚴璟身上伏到她身上。“姑姑,你眼睛紅紅的喲--”小樂樂在瞅著她看了許久,竟一句就說出了她苦心要隱瞞著的事 。

“姑姑……姑姑吹了太久的風了,把眼睛都吹幹了。”嚴小亭朝嚴璟瞟了一眼,然後立刻別過臉去,堆起滿臉的笑容。

嚴璟看著她,“剛才少陵來過了?”幾年的時間,他與北堂少陵也熟絡起來。不再風花雪月,對嚴小亭也苦心守候的北堂少陵,實在沒有讓人討厭的地方 。

嚴小亭點頭,“大哥好不容易清閒,怎麼沒帶大嫂去外麵走走呢?她前兩天還說天終於不冷了,想出去踏春呢。”

“娘是大懶蟲,還在睡覺覺哦!娘是大懶蟲!”小樂樂一邊玩著她藍色的耳墜,一邊搶著說道。

聽說小樂樂說還在睡覺,嚴璟微微側過頭,表情有意的十分正經,似乎是怕人聽說這句話會多想,“等樂清準備好,我們便出去。他來說了什麼 ?”

嚴小亭無奈。向來知道大哥不好糊弄,她卻還是試著轉移話題,這不是就失敗了嗎。裝作隨意地,她說道:“隻是來交待幾句,說要回去了 。”

“聽說他半夜裏就來了,是不是,他要接手北堂世家主人之位了?”

嚴小亭輕笑,“大哥本來就知道,還要來問我。”

“我隻是猜測。之前北堂木傷重,已催過他多次了。”小樂樂伸手去扯頭頂紅杏的花瓣,嚴璟怕她被粗糙的樹枝劃了手,伸手摘下一朵花來遞到她手中。“為什麼,要堅持這麼多年?”他問。

嚴小亭抬頭看向他,“大哥,你……你也覺得,我要再和他在一起嗎 ?”

嚴璟搖頭,“分或合,是你自己的選擇,旁人無權過問。隻是人海之中,能遇到想遇到的那個人,實屬不易”

嚴小亭有些訝異,“大哥到是從來不曾對我說過這些。我……我也不知道……隻是那個時候離開揚州時在心裏想,從此以後,再不要為他流一滴淚,再不要為他傷一次心,哪怕拿我這一生去努力,我也要忘了他。”提起往事,她心頭仍是刻骨的痛,不覺話語有些哽咽,“後來幫大哥的忙,與韓子楠周旋,我突然覺得原來除了為一個男人要死要活,我還能做其他,那時候我以為,我的痛苦終於要過去了。可是,他卻又來了,說什麼對不起,說什麼重新開始……我覺得好可笑,他就像演戲一樣,變來變去,而我,輕易的受他擺弄。明明有給自己生命的爹娘,有永遠關心自己的哥哥,卻好像這輩子是為他所生一樣。我想,我終有一天會真的忘記他的,我想,就算忘不了他,我也不會像以前一樣對他搖尾乞憐。其實,我不是在同他鬥爭,而是在同自己鬥爭。”

“皇上已將至弱冠,過不了多久,我便要還政於皇上,做一個閒散王爺,政途,已至窮盡之地。大好的年華,幾十年的光陰,便要在觀鳥賞魚中度過 。”

聽著嚴璟的話,嚴小亭也不滿腹悵然。她的大哥,從小就是那樣的讓她仰望,果然,他成了大瑞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人物。看著他穿朝服的樣子,她甚至覺得,大哥生來就是出將入相的人,甚至……是創立帝王霸業的人。無法想像,幾年後正值盛年的他要離開京城,離開這權利的中心,不再指點江山,而是默默無聞,恬靜度日。這不正是……從高峰跌至低穀,甚至還永遠翻身之日嗎?

嚴璟從遠處鬱鬱蔥蔥的樹木間收回目光,看向小唇微微嘀咕,專心擺弄著手中紅色花瓣的女兒輕輕一笑。“以前,這樣的境地,我想也不敢想,可後來,有了樂清,卻覺得其他再也無所謂。得到了最珍貴的寶物,其他稱得上重要的東西,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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