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段(2 / 3)

晁代成也是個黑發黑眸的溫和中年人,沒想到國籍是自由聯邦。

……

“紀慕夏,年二十又五,華夏人氏,擅撈紙,居東廂菊字間;”

“謝秉言,年二十又七,華夏人氏,擅撈紙,居東廂菊字間;”

紀慕夏和謝秉言神色微動,銀發紳士便看出二人對應的消息全對,含笑衝他們點了點頭。

……

“秦椒,年二十又八,自由聯邦人氏,擅曬紙,居西廂桃字間……”

……

“蒙博書,又名阿奇博爾德·蒙蒂,光輝同盟人氏,年四十有七,擅試紙,居東廂竹字間。嗯,這的確是我的信息。”

等到蒙博書把上麵的所有信息念完,幾乎也把十八個玩家的所有老底揭開了。

真實名字,真實年齡,還有真實國籍。

“不是巧合。”紀慕夏淡淡說道。

“這一局跟文化圈有關係,諸位也都會華夏語言,應該對華夏傳統文化比較熟悉?”

銀發紳士蒙博書並不掩飾地承認了:“是的,我是漢學家。”

黑人青年蘇傑克也點頭:“我是留學生,專業是漢語言文學,我非常喜歡你們的武俠小說……”

紀慕夏默默看著他的對襟長衫:兄弟,不用你說,看出來了。

“安排的是兩人一組的工作,白天或許會有人來接應。”

曬紙,撈紙,碾紙等,是製造紙張的工序。

古代不少文人世家會自己掌握一些製作紙張和書籍的工序,即使在重農抑商的年代,紙張與書籍的商業也屬於清貴,為文人服務。

從線裝書上對玩家的工作安排,結合這個家族正堂牌匾上所寫的“耕讀傳家”,不難想象,這個大家族也有自己的造紙工坊。

當然,大晚上的無法工作,已經淩晨了,玩家都需要休息。

“晚上在哪休息,在這?”

說話的是窪田友江,嫌棄地掃視了一番落了堂屋裏塵土的椅子。

回答他的是博學的漢學家蒙博書。

“不,上麵已經寫了。”

東廂有梅蘭竹菊四個廂房,西廂有桃李杏梨四個廂房,線裝書上兩兩安排,已經全部住滿人。

除了兩個例外。

一個是最先念出自己名字的黑人留學生蘇傑克,一個是那位一身白、氣質憂鬱、右手小拇指缺了一截的藝術家。

“窪田友江,年三十有一,自由聯邦人氏,擅曬紙,居主屋;”

這兩人被安排在了主屋。

紀慕夏心中,驀然想到了在門口看到的血手印。

他眉眼微垂,再次看向二人的手。

“主屋在哪?”窪田友江身上的氣質越發陰沉了。

“出去看看。”蒙博書拿著線裝書沒有放手,悄悄折了折放進了大衣口袋。

玩家一起走出正堂,走到待客的堂屋後麵,便是內院。

內院左右的方位,掛在走廊上的白燈籠前院有所不同。

前院的白燈籠上白底黑字寫著“奠”,現在在不同廂房門口寫了對應的“梅蘭竹菊”等字體。

而主屋,就在這堂屋正後麵,繞過堂屋直走就能看到。

在主屋臥室的方向,有一盞紅色的燈籠。

紅色的燈籠是長橢圓的,放在室內的桌上,看那位置,與其說是燈籠,不如說是燈罩。

主屋的紙窗被紅色燈罩映照成一片醒目的紅色,在一片慘淡的白燈籠裏,仿佛是血案現場。

其餘的廂房,隻有室外有白燈籠用字體提示著房間的位置,隻有主屋的紅燈籠,是室內亮著紅色。

這仿佛是雪地上的一灘血跡,醒目而不詳的讓人一看就心生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