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住那裏!我寧願在堂屋這裏睡一晚上!”窪田友江強烈反對道。
“看起來有點可怕……”蘇傑克勉強笑了幾聲,環顧一圈後,選擇了跟他搭過話的紀慕夏二人。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我可不可以跟你們擠一晚上?就一晚上。”
窪田友江見狀看了過來,嘴唇動了動,眼神裏有了期待。
紀慕夏認真地搖了搖頭:“最好不要違背遊戲規則。”
“不就是怕我們連累你。”窪田友江的反應比蘇傑克還要強烈,他憤憤地怒罵一聲,往堂屋的方向返回。
“我今晚就住堂屋,誰也不連累。”
走了幾步,窪田友江退回,走到銀發紳士麵前:“把書給我。”
蒙博書愣了愣,手按著風衣口袋:“那個,我看你還是按遊戲規則住主屋比較好……”
“嗬嗬,難道你想獨吞?”窪田友江伸出的手又往前探了探,“我們所有人的信息都在上麵,誰知道你可不可以塗抹做手腳。”
紀慕夏和謝秉言同時對了一個眼神。
這一局的玩家都有了小心思。
最開始玩家彼此比較謹慎,蒙博書念信息時有意無意都湊過去看過。
但因為線裝書是手寫體,這一局所有玩家都會華夏語,甚至可能都會書法,想要塗改不是難事。
尤其,蒙博書還是個精通華夏文化的漢學家,做手腳的機會太多了。
他看出那是個重要道具,特意藏在口袋裏,現在窪田友江又有了借口,把線裝書要了過去。
誰都不是傻子。
“希望它能保佑你今晚平安度過。”蒙博書把線裝書取出來,交給窪田友江時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窪田友江冷笑一聲:“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檢驗一下這到底是不是重要道具。”
說完,他帶著線裝書幹脆的走回了堂屋,沒去管同一屋子的蘇傑克。
蘇傑克撓了撓後腦勺的小辮子:“我記得看過的武俠小說裏說,門派有門派的規矩,不可違反,不然就要大刑伺候,我怕挨打,還是按要求做吧。”
庭院內,突然響起了打更的聲音。
“梆梆梆”三聲,從四麵八方傳來,但是沒有人聲。
“古代有宵禁,宵禁時候在外麵晃蕩叫做犯夜!快,回房間!”紀慕夏神色一變,催促道。
秦椒向來是溜得最快的,聽到這話,抱著肚子,腳底抹油衝在了最前麵,看到其他人目瞪口呆。
謝秉言聽到後,辨別方位拖著紀慕夏就往菊字間跑。
在他們後麵,玩家作鳥雀散,跑的一個比一個快。
“媽呀犯夜要打屁股,我看過的!”蘇傑克誇張地叫一聲,也顧不上害怕,直直的衝進亮著紅燈籠的主屋。
紀慕夏:……
謝秉言一邊跑一邊忍不住問:“真的要打屁股嗎?”
“犯夜有的是杖刑,有的是笞刑,也差不多吧。”
菊字間就在眼前。
——盡管這個“菊”字讓紀慕夏十分看不順眼,盡管室內黑漆漆讓人十分不安,此時已經顧不了許多,迅速推門而入。
紀慕夏聽到,守夜人的木魚聲越來越近。
當房門打開,桌上的殘留的白蠟燭,無聲無息地自己亮了起來!
木魚聲更近了。
門檻太高,謝秉言進門時絆了一下,上衣掛在了木門凸出的木刺上。
紀慕夏急匆匆把門口的謝秉言迅速拉進門,“撕拉”一聲,謝秉言的襯衣被掛破了。
紀慕夏風風火火,“砰”地一聲關上門,迅速鎖上門栓,拉著謝秉言往雕花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