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慕夏凝神環顧一番後,最終對著那本如今誰都不敢碰的線裝書伸出了手。
他翻開書頁,看似研究死者的蒙博書和謝秉言同時把視線投了過來。
紀慕夏一頁頁的翻著,發現其他人都沒變,一直到了窪田友江的那一頁。⊙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窪田友江的名字上,被畫了一個黑色的框。
這是死者的標注。
在窪田友江的名字上方,還多了一張線描的頭像。
黑白色的簡單線描,窪田友江表情痛苦,仿佛生前遭遇了巨大的折磨。
在他的畫像下麵,寫著窪田友江的姓名和生卒年。
紀慕夏重新翻了一遍線裝書,再看看這豎著的排版,獨特的敘述方式,他突然明白這是什麼了。
這不是書,這是一本家譜。
所有的玩家都被記錄在這本家譜上,被它安排。
難道這本家譜就是這次的時間象征?
紀慕夏沉思著,有點想撕書。
仿佛感受到了他的心思,他手裏的家譜突然散架了,變成了一頁頁的零散書頁。
紀慕夏嚇得往後一跳:“不是我弄的,你可別碰瓷啊!”
書頁沒有落地,輕飄飄飛出堂屋後,飛向了不同方向。
它飛的很慢,也很低,正好在玩家的頭頂上方,玩家一抬頭就能看到書頁上的內容。
紀慕夏就看到了他頭頂上的書頁,是他的那一張。
再看看謝秉言,同樣朝他點頭,並且與他是同一個方向。
“看來我們的工作開始了。”
白天得幹活了。
他們之前還在思考如何工作,不知道造紙工坊在哪裏,沒有NPC如何引導。現在看到了,原來NPC不是人。
紀慕夏看了看秦椒和蒙博書幾人:“晚上交流一下?”
按照遊戲規則,他們自然是各去各的場地,這也會導致得到的信息有限。
秦椒柔柔弱弱扶著肚子:“那是當然,我一個弱女子,還是個孕婦,就隻能拜托你們了。”
謝秉言微笑,用中指推了推眼鏡:“那是當然,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秦椒眼角一跳,她知道,謝秉言這死混蛋就是在豎中指嘲諷她。
蒙博書矜持地點點頭:“好。”
至於會不會做,又會說多少信息,就不敢保證了。
有了他們的先例,其他玩家連連約好一起交流,這樣仿佛心裏更有底氣了。
當然,離開之前,得先吃早點。
紀慕夏和謝秉言仿佛心有靈犀,淡定地站在桌前取了碗筷吃飯。
……
早餐後,便是正式的工作時間。
紀慕夏和謝秉言一路跟著書頁的指示,一直來到了宅院西麵的小門。
小門推開後,便是宅院的後山。
而整個造紙工坊就在宅院的後山,玩家這一段路程是稍微重合的。
然後,便是分開去了不同的場地。
紀慕夏二人去的是撈紙房,有一個巨大的水池子。
按照造紙的過程,應該是先碾碎造紙需要的草,把碎草打磨成紙漿,然後放入水池攪拌後打撈攤平成一張張的紙,貼在牆壁上晾幹才是手工製造的紙。
這個水池裏就是造紙的紙漿。
紀慕夏和謝秉言需要做的,就是用一個巨大的方形的撈紙簾,快速的從紙漿池裏過濾出薄薄的一層濕紙頁,揭下來,那薄薄的一層就是紙的雛形。
二人進入房間後,引他們進門的書頁自動貼在了牆壁上,安靜的仿佛本來就存在於那裏。
而在這張書頁的旁邊,貼著一份撈紙的過程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