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段(3 / 3)

隻要是有心編織文字獄,總能從文字中找到“謀逆”的字眼。

滿院子的白燈籠是徐家人給自家人準備的喪事。

徐家所有人都沒有逃,做好了舉家赴死的準備。

大門門口的封條和牆壁、燈籠上的血手印,原本是這庭院死者的血手印,是所有人的怨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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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秉言看完之後,沉默了許久。

他是第一次近距離接觸如此殘酷的曆史案件,比起曾經接觸過的病人,這樣的死因簡直是無妄之災。

因為一個人的一首詩,滿門抄斬,根據上麵的記載,甚至還有死者被扒墳鞭屍。

即使是以謝秉言的冷心冷情,也覺得難以接受。

越是親人早逝,缺少親情的關愛,便越是珍惜身邊真心對待自己的家人和朋友。

紀慕夏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仿佛要吐出胸中的所有壓抑。

即使早從曆史文獻中得知過文字獄,真正親自麵對時,依然讓人難以接受。

他已經明白了這裏玩家的死法和死亡原因,就像阿茲特克的紋身一樣,其實一直有跡可循,隻是他們身在局中,並沒有發現。

紀慕夏透過書房的窗戶看了看天色:“先回去吧,天快黑了。”

這一日,是倒數第六日。

他們二人雖然被安排試紙,實際上隻有謝秉言一人完成了所有工作,順帶還威脅了一把鬼怪NPC——一支可憐兮兮的毛筆。

但是收獲也是巨大的。

紀慕夏找到了字紙塔的位置,找到了藏在“耕讀傳家”匾額裏的NPC,也找到了庭院所有人死亡的真相。

這一番事情過後,天色已經昏暗下來。

眼瞅著要天黑了,兩人的腹中也開始餓的叫了起來。

“我們今晚住哪,菊字間?”

“不是,還是去堂屋,今晚也在那,那裏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對紀慕夏的話,謝秉言老實說是有些懷疑的。

他們剛拆了匾額,相當於抄了那個鬼怪NPC的老家,現在紀慕夏說那是最安全的地方?

確定不是送人頭嗎?

但是紀慕夏都去了,謝秉言也隻能選擇相信他。

走出書房時,他們已經聞到了堂屋方向飄來的飯菜香味。

饑腸轆轆的時候,聞這個味道更是腹中如火燒,兩人加快步伐去了堂屋。

跨過門檻時,其他玩家已經在桌邊開始用餐,紀慕夏的第一反應就是清點人數。雖然因為這一局人數眾多,他沒法記住所有玩家的名字,但是大概的長相還是能記住的。

稍稍一數,紀慕夏發現又少了一人。

紀慕夏臉色一沉,開始關注是誰。

很意外的,竟然是之前在一起的貝利亞和雷歐少了一人。

雷歐不在。

貝利亞坐在桌前,機械的往嘴裏喂飯,臉上表情恍惚,身上還殘留著斑斑血跡。

紀慕夏注意到,貝利亞的右手不自然的垂在桌下,用的左手拿著勺子吃飯。

之前互相交流紙條時,貝利亞是右手寫字,並不是左撇子,如此這般,紀慕夏猜測他右手大概受傷了。

傷到無法拿起筷子,應該不輕。

“怎麼了?雷歐人呢?”

“死了。”貝利亞臉上流露出一絲痛苦之色,“你讓他等著,他非不聽,現在好了,被拉進草垛……”

紀慕夏默然。

隻看看貝利亞身上的血跡,就可以看出當時他們的慘狀。隻是他沒想到,這二人明明知道那草垛的危險,非要這般作死。

最後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