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快結束了,詛咒再厲害也沒用。”紀慕夏一如既往的淡定,翻開了已經大變模樣的家譜。
當匾額被取下時,家譜就會恢複原本破舊的模樣。
當匾額被掛上去,家譜又會變成玩家的死亡名冊。
紀慕夏剛剛一翻開,除了自己和謝秉言的死亡遺像,還看到了最新的雷歐的畫像和死亡時間。
堂屋有白色的燈燭,紀慕夏取下燈罩,把家譜放在火焰上加熱。
然後紙上所有的文字褪去,泛黃的紙張上,變成了一首首紀慕夏在信件裏看到過隻言片語的詩歌。
他們所有人都誤會了,這並不是家譜,是那本導致了徐家人死亡的詩集。
隻是因為導致了徐家人的死,變成了徐家人的死亡家譜,導致所有徐家人死在了同一天。也變成了玩家的死亡名冊,操控著玩家遇到的危險和死法。Θ思Θ兔Θ在Θ線Θ閱Θ讀Θ
NPC就在眼皮子底下,字紙也在眼皮子底下。
這才第二關遊戲,其實遊戲一直都不難。
也難怪遊戲會那般氣玩家的蠢。
剛剛想到這裏,紀慕夏的腦海裏再次響起那個清脆的童音,打著嗬欠不耐煩的說道:
【倒計時第五天……】
總算等到了這個聲音。
紀慕夏微微一放鬆:“睡一會,明天還有大戰。”
字紙塔在草垛裏,草垛裏有鬼怪,可不是大戰。
至於門外的幽靈們,紀慕夏就當他們是門衛了。
“你先睡,我守一會。”
紀慕夏可以神經粗的不在乎那些“觀眾”,謝秉言卻不能不在乎。
這一晚,他打定主意要守夜,提防外麵的鬼魂們忍不住的暴走。
“你守兩小時叫我換。”紀慕夏睡眼惺忪地打了個嗬欠。
“好。”謝秉言沒忍住,伸出手揉了揉紀慕夏的頭發。
謝秉言答應的好好的,但是一直到天亮,紀慕夏聽到外麵的腳步聲和說話聲被吵醒,謝秉言都沒有叫他。
昨晚,是謝秉言一個人守夜撐了過來。
也幸好,那些鬼魂很有君子風度,沒有動手,瞪了一晚上後,變回白燈籠的模樣,回到了原本的地方。
紀慕夏想要多說時,謝秉言輕鬆地笑了笑:“你不是叫我哥嗎?”
都叫了他秉言哥,那麼哥哥保護弟弟豈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此時玩家已經憤憤來到堂屋,紀慕夏沒有再多說,轉移了話題說起正事。
“我已有了時間的線索,就在今日,等大家都來了再說。”
出人意料的是,貝利亞撐過了昨晚,早餐時準時出現在桌邊。
對上紀慕夏略驚訝的眼神,貝利亞淡淡道:“我不會就這麼死了。”
“不說我了,今天就是那祭祀嗎?”
“對。”紀慕夏對上剩下玩家期待又緊張的眼神,“我還需要各位一起配合一下,祭祀不是一個人的事。”
貝利亞首先道:“你說。”
紀慕夏一抬頭,向頭頂的“耕讀傳家”匾額示意。
“首先,把這個匾額拆下來,抬到字紙塔那裏去。”
而字紙塔的位置,貝利亞是知道的。
當匾額被拆下來,被玩家抬出堂屋後,那本家譜再次恢複了破舊的模樣。
而且,第一次沒有變成分散的飛頁。
紀慕夏拿上那本被誤會是家譜的詩集。
跟在匾額後麵。
“就這本書就夠了,不用去書房再取些文字?”經過書房時,謝秉言不放心地問道。
“不用。就這個。”紀慕夏十分肯定。
貝利亞一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