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段(1 / 3)

言,沉默地配合著,他便是抬匾額的其中一人。

另一人是謝秉言。

其他玩家有的對紀慕夏並不信任,以為他隻是想要拿人的性命做實驗。

或者是有自己的思路,並不願意配合,獨自離開。

但是最後與他們同行的也不少,加上紀慕夏、謝秉言和貝利亞三人,約有七八人。

聽到二人的對話後,那七八人裏有人不放心,彼此對視示意一番,自顧自去書房找了些字紙。

紀慕夏一看,簡直抄家一般,不止是桌上的信件,書架上的書籍,連牆壁上的山水畫都給摘下來了。

紀慕夏皺眉,滿門抄斬之後便伴隨著抄家,玩家這般行徑,與徐正芹最厭惡的那些官吏有什麼區別?

“我們待會迅速行動,在他們燒這些之前燒。”

紀慕夏低聲說道。

他有預感,這些玩家自作主張的行為將會為自己帶來災難。

謝秉言悄悄往身後一看,眼角跳了跳。

大白天的時間,屋簷上掛著的、草叢裏藏著的那些白燈籠,悄悄挪動了位置,從不同方向,朝著他們這個位置彙聚了過來。

謝秉言朝紀慕夏眼神示意,卻得到一個“淡定”的口型。

徐家人的祭祀大典上,怎麼能沒有徐家人?

……

到了造紙坊後的山溪旁,紀慕夏看都眼前的一幕,驚訝,也不那麼驚訝。

他擔憂地看向貝利亞,眼裏有深深的同情。

果然,在看到眼前一幕後,貝利亞的手一顫,差點把抬著的匾額扔下去。

“哈哈哈哈,想不到竟然是這樣哈哈……”

貝利亞笑的十分癲狂,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他和雷歐想盡辦法去刺草垛,就是為了讓裏麵的字紙塔露出來。

結果雷歐的性命賠上,字紙塔躲在草垛裏紋絲不動。

但現在到了時間,它自己出來了。

那雷歐的死算什麼?

“所以你說等時間到了,就是這個意思?”謝秉言若有所思。

今日便是時間到了。

即使是變成鬼了,徐家人對文昌帝君依然很尊崇,到了日期準時祭拜。

而之前藏在草垛裏和百般守護,不用紀慕夏解釋,在知道了文字獄的真相後謝秉言也明白了過來。

——那是徐家人對自己信仰的保護。

“把匾額放這裏。”紀慕夏示意抬著匾額的二人把匾額放在字紙塔的正前方。

走到近處來,謝秉言發現字紙塔並不高,至少比起常見的寶塔來說矮多了。

石塔整體呈青灰色,是青石堆砌而成,高約七米,那大小一看並不能容人進入。

它的底座隻有大概兩平見方,是正方體;塔身隻有三層,是六麵棱柱體,每往上一層體積緊縮一圈;頂層是葫蘆樣的雕刻;塔正麵二層之下有一個倒U型孔,這便是那燒字紙的焚化爐。

“燒了字紙就可以停止時間?”去書房拿了信件山水畫的幾個玩家這時不搶先了,警惕地彼此對視,“誰先燒?”

“我來吧。”

哭過笑過如同癲狂的貝利亞突然主動接過紀慕夏手裏的家譜——也是徐正芹的詩集。

“你說過程,我來做。”

紀慕夏有些猶豫時,貝利亞淡然道:“雷歐性格好勝,做什麼都喜歡搶第一,他之所以去掀草垛,就是為了第一個通關。現在他不在了,我想替他拿到這個第一人。”

紀慕夏鬆手了。

指導著貝利亞,先把詩集點燃。

貝利亞有攜帶打火機,把詩集點燃後,扔進焚化爐裏。

紀慕夏看到,詩集在火焰中一點點融化時,眼前的畫麵仿佛在褪色一般,一點點變得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