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段(3 / 3)

「你去。」

「我可不去。」

哪個嗓門大的喊了一句:「鬱林,嚴維這小子說想抄你試卷。」

嚴維的臉一下子就青了,從椅子上跳起來,白牙咬得咯吱響,跟多嘴的說:「老子非弄死你不可。」

鬱林雙手交叉著,隨意的擱在桌麵,聽見聲音,朝這邊看了一眼。那時候多年輕,劉海長得遮住眼睛,再用發油把頭發抓起來,自己卻覺得很美。

嚴維被推到前麵,臉羞紅的像猴子屁股。「嘿,我沒說……」

「可以。」鬱林很認真地回應著。那種沉穩的氣度別人裝不出來。

嚴維眯著眼睛:「你說認真的?」

「真的。」鬱林認真的表情,有點像唇角掛的那滴蜜,癢癢的,總想去舔一舔。^思^兔^網^

嚴維跳起來,過去捶了一下鬱林的肩膀,「這人從今天開始是我哥們了。」

他勁使得太猛,有些疼,不過誰都沒在意。嚴維朝鬱林咧開嘴笑了笑。

鬱林有樣學樣,慢慢地,慢慢地勾了一下嘴角。

山腰的那片獨棟歐式別墅,本來隸屬麒麟療養院,大花園,雙車位,擁有百分之八十的綠地覆蓋率,在陽台就可以俯瞰整片高爾夫球場和後山的大片銀杏和杉木林。正常行駛二十五分鍾可以到城區,而駕車前往機場僅需五分鍾。

soie公司開發這片林地的時候,預留了風水最好的一棟給嚴惜。他是嚴逢翔的獨子。嚴總裁的風生水起,和他的四處留情一樣有名,風流半生,人丁不旺,想來都是命。

嚴惜半躺在那組思特萊斯沙發上,沙發柔軟得像海浪一樣,托著身體,不至於徹底陷下去。他盯著茶幾上鬱林的公事包看了會,粗魯的拽過來,扯開拉鍊。

包裏裝著文件和錢包。鬱林走的時候,隻帶了車鑰匙和一些零錢。

嚴惜像過去一樣,翻看著鬱林的簡訊和通訊記錄。看膩了,才重新扔回包裏。

他把錢包打開,右側是一排信用卡,左側放著兩人的合照。

照片裏,他們站在凱旋門前,嚴惜親吻鬱林的側臉,鬱林靜靜地看著鏡頭。

嚴惜多看了幾眼,一時心血來潮,伸手把合照取出來。正準備親幾下,卻發現照片後麵還放了一張小照片,都發黃了,不知是從哪次班級合影上剪下來的。

嚴維和鬱林剃著平頭,並排站著,滿臉的笑。

崔醫生在自己的辦公室裏泡了杯濃茶,八百毫升的杯子,足足有半杯是茶葉。護士長坐在對麵,聽崔東說了句:「嚴維這一醒,我怕嚴惜受委屈。」

護士長坐在辦公椅上,「你就別提你的嚴惜了。關咱們什麽事呢。」

剛說完,嚴惜就把辦公室門給擰開了。

他大步衝進來,直直走到崔東麵前,「我要見鬱林。」

崔東歎了口氣,把脫下來的醫師袍拎起來,甩上肩膀,拍了拍嚴惜的肩,想讓他好過些。

他們到草坪的時候,嚴維和鬱林站在角落裏,挨的很近,似乎是抓奸成雙。

崔東吹了聲口哨,大步走過去。嚴惜更快,小跑起來,按著鬱林的肩膀,逼他轉過來一看,不由愣了。

鬱林右臉上一個巴掌印,安靜的站著,隻有看見嚴惜的時候才有了些表情。

「怎麽了。」

「沒什麽,」鬱林伸手摸摸右臉,「我說了我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