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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維跟著那個人來到二樓的餐廳,壁爐、挑高的搭配,看得出屋主對歐式風格的偏愛。

在複古的木質餐桌上,兩對銅製的大燭台,裏麵插著短短一截白蠟燭。桌上已經擺好了菜,幸好除了刀叉,還放著筷子。

嚴維低著頭,隻夾最靠近自己的那個盤子裏的菜,才吃了幾口,聽見男人問:「我的事情,你知道多少了。」

嚴維頓了頓,把嘴裏那口菜咽了下去:「他們找我的時候,都說了。」

那人頓了頓:「為什麽要躲?」

嚴維低著頭,把筷子放回盤子上。男人輕咳了兩聲:「維維,叫我一聲爸爸吧。」

嚴維覺得喉嚨裏哽著,有些不舒服,卻還是叫了聲:「爸。」*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男人有些動容,「這麽多年,怪我,沒照顧好你。」

嚴維嘿嘿笑了幾聲,眼神卻在四處瞟,「沒事,我媽也沒照顧過我。」

餐桌上一片沉靜,隻聽見嚴維動筷子的聲音,過了一會,聽見嚴維說:「我沒怪過別人,」他失魂落魄的坐著,好久才說:「我不想回來,是因為不敢往回看。」

男人愣了愣,顯是出乎他的意料,沉默了很久,寶石袖扣微微閃著光,他站起來,跟身後的助理附耳說了幾句,就這樣匆匆離席。

嚴維悶頭吃著飯,助理走到他身邊,低笑著說:「我倒是老往回看。看看自己弄丟了什麽,好再找回來。」

嚴維一愣,抬起頭來,看見助理推了推眼鏡。

「我是說,嚴惜少爺的性向和病情一直受人詬病。您如果願意接受一些必要的培訓……董事長其實有意讓你做繼承人。」

過期的守候 第七章

嚴維記得第一次去鬱林家的時候,大人都不在。

鬱林房間的門鎖壞了,隻能虛掩著。嚴維虛情假意的喊著熱,把自己的外套脫了,露出漿白的背心。兩塊二頭肌看上去一點也不可靠,不過硬繃起來還是有的。

年輕時乾乾淨淨的臉,怎麽壞笑,都不惹人嫌。

兩人摸摸親親,嚴維像個老風箱,呼哧呼哧地喘著氣,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似乎不知道該從哪裏開始啃。環著鬱林的脖子,黏得像塊鞋底的口香糖。

鬱林倒是冷靜,衣服都皺了,鈕扣還是扣得嚴嚴實實。他的眼瞼垂得很低,睫毛直而長,偶爾回應幾下,就能讓人坐立難安。

嚴維像是煮沸了的水爐子,想把鬱林壓下去,偏偏推不動。

摩攃中彼此都有了反應,嚴維推累了,就爬在鬱林肩窩咬,一個個口水印子,鬱林的手慢慢摸著他的尾椎骨,很癢。

嚴維拍了幾下,懶洋洋的罵了幾聲。

兩人都盤算著自己的事,差點沒聽見開門的聲音。鬱母在客廳叫著:「小林?」

他們僵了會,才反應過來,鬱林想把嚴維藏起來,拿被單遮住,卻隆起好大一塊。

愣了幾秒,又各自從床上蹦下來,嚴維去抓自己的外套,把鞋子揣進懷裏。鬱林這時已經把衣櫃門拉開了,嚴維貓著腰爬進去。

鬱母站在門口:「有客人?」

鬱林站起來,半堵在門口。那個已經不再年輕的女人,還在試圖從縫隙中窺視。

「沒。媽,不是說加班嗎,怎麽提前回來了。」

鬱母這才笑起來:「哦,那是因為……」

嚴維摟著那雙鞋,蹲坐在堆著被子與長褲的櫃子裏,掛起來的T恤軟綿綿地貼著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