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今朝 回憶嵌在回憶中(1 / 2)

睜眼的那一天,第一個入眼就是一個穿脆綠青竹的美麗姑娘,她告訴我她叫閑潭。原來她就閑潭,她居然就是閑潭,閑人莊的三公子百曉生閑潭居然是個姑娘家,世間果然無奇不有。

她從最初的喜色忽地轉變出疑惑之色,不解道:“你知不知道你躺了多久?一路上是閑雲不間斷的為你輸入真氣,照理說你回到莊裏兩天的穩定期就可以清醒過來。你不要怪他,當時必竟情況有些混亂,況且中途裏我也幾次受有心人阻擋才耽擱了行程,不然早就應該和你們彙合,也不會讓你受如此之苦。見到你時雖然已被他簡單處理過,但初見還是被嚇了一跳,簡直就是慘目忍睹。我接待過病患沒有一萬也有上千,但像這種情況的實屬第一次見。我把過你的經脈才知道你無半點武功根底,但從萬丈深淵跌落卻還能有一口氣在,絕不是一笑公子的武功內力維持,而是你運氣真的很好,不是一個該死之人。當時你頭破血流,左肘骨斷裂兩根,五髒六腑稍有移位,左手脫臼,腹部一劍更是深有兩寸有餘,更別談其它的大小挖傷了。另外,雖然我加重麻沸散,但現在你已清醒還血難道還沒有痛感嗎?”

我撐著眼睛半眯著聽她叨叨絮絮陳述那些病人絕不願去回想的過去,她叫我別去怪他,我想到目前我都沒有怪過那個人,包括那個他。至於痛,其實不是不痛,隻是痛到一個點都麻木了,不是我沒有清醒過來隻是不願清醒過來。那些漆黑的夜晚明顯感覺身邊有雙寒冷的雙瞳盯著自己瞧,隻是在你們走後的每一秒就側過臉無聲輕淌淚珠,以渲泄內心的鈍痛。

閑潭笑笑,而後輕按我腹部的傷口,似在觀察病況:“傷口恢複良好,我都懷疑你這樣再無止休的昏迷下去閑雲可要殺了我,再者自己都要砸這塊金字招牌了,從此解甲耕田回家成親生子去。”

“……”這姑娘口才之長,根據未來十年之路推測長舌婦之位離她近矣!

“現在你可以說話了,不知道怎麼發音了嗎?剛醒過來是這樣的,試著說幾句?”

我瞪著她看了半天,閑潭耐心等待,好吧你是救命恩人,我妥協:“……水……”

幹澀的聲音從喉道滑出,果然生澀非常,某人卻仍是一臉茫然的無辜:“咦,你剛說了嗎?什麼,我沒聽清,是要水?”

“……我想死。”我沙啞道,雖然感官有所退化或是遲鈍,但我絕對可以配合一下,滿足一個神醫的虛榮成就感。

“……”

“……”我咬住牙根,這姑娘絕對是冒牌的大夫,我要投訴。

才想著一個低啞的聲音就在角落適時響起,熟悉的氣息傳來,全身驀然僵硬,側過頭望著佇立在門口的人影,他上前,遮住床頭的大半光暈,讓人看不真切。

“老四,別欺負刑姑娘了。”

“你終於醒了,我還以為你打算就這樣一直……睡下去呢!”他咽下本想說逃避的兩個詞語,臨時又覺得對一個剛想明白願意清醒過來的人不太合適。

“既然你來就這裏就交給你了,我去研究下新藥等會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