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似乎沒有反應過來,有些茫然地看著他。

杜葉青道:“收拾一下東西,我定了晚上九點的飛機,帶你去一個地方。”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要甜了!我要甜了!我要甜了!

感天動地……

☆、72|初見

“這裏,很疼嗎?”

杜葉青的手已經伸進了陳墨寬鬆的T恤裏,試探著一根一根地摸他的肋骨,一直摸到兩處微微凸起的傷疤,指腹在光滑的傷疤表麵輕來回摩攃,不經意間蹭過了敏[gǎn]的乳/尖,讓陳墨的呼吸一下子變得急促了起來:“已經不疼了。”

身姿曼妙的空姐推著小車走了過來,杜葉青很快地把手抽了回去,又問了一次同樣的問題:“那個時候為什麼不願意告訴我?我在娛樂圈待了這麼多年,如果鬥不過你父親,再不濟,也還可以帶著你一起遠走高飛隱姓埋名。”

“遠走高飛,”陳墨盯著杜葉青的臉,低聲重複了一遍,“隱姓埋名?”

“恩,賬戶裏養活我們兩人的存款還是有的。”杜葉青道,“你現在從你父親那裏得到的東西,真的是你想要的麼?”

陳墨的目光變得溫柔了起來,沒有回答杜葉青的問題,而是微微側過身來,親了一下`身邊的人。

正在為他們倒咖啡的空姐愣了一下,給了他們一個完美無缺地微笑,用英文說:“二位請用。”然後把咖啡分別放在了他們麵前。杜葉青回了一句謝謝,聽見陳墨說:“在H島的時候,青哥曾經跟我說過,‘你和我不是一路人,這條獨木橋我一個老人家自己走到黑就夠了,你應該去走你們的陽關道’,記得麼?“

杜葉青點了點頭,他最初拒絕陳墨的時候的確說過類似的話,不僅僅是因為陳墨是與他不同的雙性戀,更多的是對於陳墨的家世和年紀考慮之後說出來的話。

陳墨捧著咖啡,道:“你之前一直因為我的年齡和身世不願意接受我,如果有一天你的擔心成為了現實,而我卻沒有足夠的能力,反過來還害了你,你大概會對我失望吧。”

杜葉青有些吃驚地微微睜大了眼看著陳墨低落的側臉,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兩人想著各自的心事,沉默了很久,杜葉青放鬆下自己僵硬的肩膀,歪過來靠在了陳墨的身上,道:“我大概懂了一點……不說了,睡一會。"

接近十小時漫長的飛行,杜葉青靠著陳墨睡了一會,醒來之後發現陳墨安靜地低著頭,劉海遮著眼睛,動作僵硬地閉著眼。他小心地動了動,讓陳墨靠上自己的肩膀,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從他的發絲間穿過。夜間航班上一片寂靜,陳墨淺淺地呼吸從他耳邊劃過,在萬裏高空之上帶著一種能夠穿越時空的力量,讓杜葉青心中一片寧靜。暫時拂去兩人之間陳年的誤會和陌生感,他漂泊了五年的心好像終於落到了實處,打心底開始有了溫度。

飛機在斯德哥爾摩著地的時候,當地時間是淩晨三點。兩人在機場不遠的酒店休息了一會,早上九點的時候一起在陽光明媚的咖啡館裏吃了早餐。杜葉青隻說要帶陳墨去一個地方,飛了這麼久,陳墨也沒有問目的地是什麼,杜葉青也沒有直接說出來。吃過早餐之後,杜葉青看起來並不著急,像個普通的旅客一樣在公園裏喂鴿子。Ψ思Ψ兔Ψ網Ψ

正值休息日,公園裏人很多,尤其是追追打打的小孩子。杜葉青和陳墨並排坐在噴泉邊的長椅上,十數隻鴿子圍在他們腳邊,忙碌地啄著杜葉青撒下的穀粒。明媚但不燥熱的陽光從天空中流瀉而下,穿過鬱鬱蔥蔥的梧桐樹,在地上和他們身上灑下溫柔的斑駁。杜葉青低頭看鴿子,陳墨偏頭看他,有一個背著單反的中年大叔從他們前麵經過,忍不住停下來,把這一幕拍進了相機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