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惹的禍就多,打慣了。”秦術答得輕鬆。
“二,除了英語以外,你的阿拉伯語好得過分,似乎是在阿拉伯地區呆過?”
“學習小語種算是我的興趣和強項。”比較隨意的語氣。
“三,你有過戒毒的經曆,並且,剛戒不久。”
“……是的,我曾經誤入歧途,多虧修把我拉回正道。”秦術有些猶豫,看來李商已經竭盡所能地調查過他。
“四,該隱說他的朋友在找你。”
“……在美國的時候,跟他的朋友有些交集。”何止交集,根本是慘痛的教訓。
“五,該隱的那位朋友,還有你們提到的Winchester先生,因為許多原因,紫府跟他們也有少許聯係,依我看來,他們可不是好惹的。”品味著茶盞中綠意沁人的碧螺春,李商鎮定地問他,“所以秦特助,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啊……”秦術直視著李商的眼睛,慢悠悠地回答,“我是一個接受過訓練的,神父。”
……
——好吧,我坦白。我是一個接受過訓練的,神父。
——你以為你加個形容詞我就會信你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少年的聲音意外地回響在腦海中,曾經的天真,如今全數化為鋒利,如同他名字的含義。
Keen,他的世界是一首懺悔詩。
一遍又一遍地粉飾著那句——
神父,我有罪。
第九章 三重掠奪之一
秦術把陸修拽到院子裏的烏桕樹下,陽光從新綠的葉子的縫隙中穿透而下,在他們的臉上烙下陸離的光斑。本是溫暖而曖昧的氣氛,他們可以在樹下咬咬耳朵說說情話,趁著兩位老板無暇他顧鑽個空子偷個小懶什麼的,可是現實實在讓人掃興。
秦術一臉嚴肅地往客廳的方向偏了偏頭:“怎麼回事?”
陸修無奈聳肩:“不知道,李商負氣離開之後就一直是這個樣子,他讓我們不要插手。”
大門緊閉,顯然屋內的人不希望被外人幹擾,然而客廳裏的聲響還是有20%傳了出來。
嘩啦啦——
又是一陣器具碎裂的聲音,伴隨著李懷樂歇斯底裏的怒吼:“你他媽再扔一個試試!老子殺你全家!”
青年的聲音蓋過了李懷樂的吼叫,用尚算標準的中文說道:“殺我全家?可是你現在也是我的人,那怎麼辦?”
“我操你祖宗!誰他媽是你的人!”李懷樂完全失去理智,“要我跟你走,你當我白癡?!你害得我們李家還不夠慘嗎?!”
“懷,”青年輕笑著喚他,帶著一種無可奈何的決絕,“你不走可以,等我把這裏能讓你不舍的東西全都砸個粉碎,到時候你在做決定。”
說著他拿起一隻廣口雕花玉碗:“這是明代崇禎年間的吧,你喜歡用它泡豆子,然後榨豆漿給我喝,對不對?”
“我泡你蛋!你給我放下它!”話是這樣氣勢磅礴,可是聲音裏分明帶了顫唞哀求的意味。李懷樂眼睛緊盯著男人手裏的碗,瞪大的眼睛裏蒙著一層水氣。
青年仍然舉著玉碗,嘴角傾斜,等待著李懷樂最終的回應。
僵持不過十秒,李懷樂把目光從玉碗上移到青年的臉上,長長地歎了口氣,“好,該隱,你放下它,我明天就跟你走。”
“你哥那邊……”
“我哥不會幹預我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青年終於滿意了,放下碗走到李懷樂跟前,伸手擁住他,在他因為激動而通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