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慕青遲遲不語,濟秋水輕歎一聲,黯然道:“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樣說很自私?或許我真的是強人所難了。”

慕青低聲道:“沒有,濟姑娘如此善良寬容在下欽佩不已,隻是追不追究責任可能並不由我說了算,我目前的能力也十分有限,就是想追究也難。我也希望令兄能夠真的放開,從今以後一心一意對待他的妻子。”◣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濟秋水再次怔住,片刻後輕道:“你說的不錯,是我越俎代庖,將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兩人默然相對片刻,慕青抱拳行禮道:“很晚了,在下不便久留打擾姑娘休息,多謝姑娘沒有提前道破我的行藏,又開誠布公與我說了這麼久,實在感激不盡。”

盡管他很想知道當年卿塵與濟秋水之間“始亂終棄”究竟怎麼回事,但麵對濟秋水這樣的女子,這種問題又實在難以啟齒,而且他也實在不忍心在她尚未愈合的傷口上再撒把鹽。今晚一行的收獲已經大大超出他的預想,他不能再貪得無厭了。

濟秋水勉強一笑,“不必客氣,這是應該的。”旋即躊躇道:“你若是見到塵哥哥,可否代我向他問個好?”

慕青鄭重應道:“可以,我一定幫你代到。”

濟秋水忽然搖搖頭,歎道:“還是罷了,我對他而言隻是個無關緊要的人,又何必再去打擾他徒增他的煩惱。”

慕青無言。

濟秋水將慕青送至門口,輕道:“祝你和塵哥哥幸福久遠,相伴一生。”

慕青心中感佩,肅然道:“多謝。在下也祝姑娘能夠徹底放下過去,早日覓得屬於自己的佳偶良緣。”說罷轉身離去。

濟秋水眼中的淚水終於瞬間滴落,怔怔目送慕青的身影在苑外消失。

接下來數日慕青仍舊整天埋頭劈柴,未再采取任何行動。被濟秋水發現而未被她當作居心不良的賊人反而得她坦誠相待,實在是僥幸之至。

慕青感到繼續留在濟府也難以再有進一步的收獲,目前以他的實力又根本無法與濟滄海正麵抗衡,於是打算找個合適的由頭不引人起疑地離開濟府。

連日來因為慕青踏實肯幹為人謙和,很快博得了後院一些雜役的好感,隻是後院管理極為嚴格,大部分人整天忙碌自己的事情沒空作深入交流,他也未曾得到許可光明正大去前院看一眼。

一晃過了七八天。

這一天與往日相比頗有些不同,大廚房裏大動幹戈極為忙碌,成筐成筐的雞鴨魚肉山珍海味不停送了進來。

慕青一問才知道隔天是個大日子,正是濟懷遠的大夫人喬氏的五十歲壽辰。

有消息傳來,大夫人今年想換個形式做壽,準備明日開兩席壽宴,中午在前院大擺家宴,除了宴請濟氏族內有身份的近親外,本府所有仆役下人都可以到前院入席吃酒,連才入府半個月的慕青也有份參加。晚上則再開一席,宴請前來祝壽的江湖朋友。

慕青終究是少年人心性,樂得在臨走前見識一下傳說中的武林風雲人物,準備過了明日再作離開的計較。

第二天,天氣晴好暖陽高照,濟府上下張燈結彩喜氣洋洋。

中午,慕青穿著新製的青衣小帽跟著老王頭等雜役排著隊進了前院一個開闊的練武場地。

場中擺了十來張大圓桌,桌上擺著瓜子花生糖果酥餅等點心,濟府百來名男女仆役按品級與門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