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血順暢,該無病才是。」

「無病?那他怎會肚子疼?」樂迎夏不願相信地怒問。

「可能是我心裏作怪……」皇甫寒突然道,臉上除了疼痛的神情外,毫無失望、落寞的情緒。

同樣的結果,能有什麽好意外的?隻要別再說他心裏有病就好。

他無所謂地聳聳肩,緩慢從椅子上站起身。「我還是乖乖回去躺著,說不定躺久了,就不會疼了……」他很想說躺著等老天帶走他,可如父的義兄就在這,他可不敢真說出口。

勉強擠笑地再看了看司空靖與樂迎夏,而後低垂下頭,用著極慢的速度一步步走回房。

凝望他虛弱無助的身子,司空靖一反冷靜性子,用力握住禦醫手腕,將擔憂情緒全顯現在臉上,「查不出原因,那有法子治他的腹痛嗎?」

禦醫驀地一怔,垂眸看了眼緊扣住自己的手,才抬起看他。「查不出病徵,很難對症下藥。不過……若大人擔心太尉大人的身子,下官可先開個治腹疼的藥,試試有無緩解的效果。」

「好。」他鬆開手,語氣緩和道:「讓穆真隨你去拿藥吧。」

「是。」兩個聲音不約而同響起,藥師尾隨著穆真離去,司空靖看了眼兩人離去的背影,轉身就朝皇甫寒的臥房走去。

這一次,樂迎夏沒再攔住他,反若有所思地盯著他背影,直至消失在眼前。

逗妻之永世糾纏【二十八】

踏入臥房,皇甫寒正脫去鞋襪,卸下外衫地爬上床。這是他的小習慣,睡前定脫去繁重的外衣,僅剩下單薄的內衫才上床,與自己的習慣大不相同。不過,這小習慣他喜愛的不得了,穿得極少的他,總能吸引、誘惑著自己,尤其是在熟睡時,小露胸膛的模樣,常讓他看得目不轉睛。

追尋了幾年,總算追到他喜愛的人,他絕對不許有人輕易奪走他愛人的性命,誰敢,他定找誰拚命。

司空靖見他準備蓋被入睡,柔聲地輕喚他。「寒兒。」

皇甫寒轉頭看他,嘴邊頓時漾起一抹苦笑。「這件事,肯定給你添了不少麻煩。」他總是這樣,生氣起來總是什麽也顧不了,老煩得身旁的人替他善後。

「怎會麻煩。」他走近床邊,彎身坐在床沿旁,輕吻了下他額麵。「禦醫是我的人,你試藥一事也尚未在宮中傳出,暫不會產生什麽風波。」話頓了頓,視線落在他直喊疼的腹部上。「你還好嗎?」

「不好。」輕歎口氣,皇甫寒平躺在床上。「如果還得繼續這麽難受下去,那倒不如讓我直接倒地不起會好一點,既乾脆也來得痛快些。」

「別亂說。」司空靖皺眉不悅地反駁道,替他拉妥身上的被子。「你會沒事的。」

聞言,他撇撇嘴,低聲咕噥:「我也希望沒事。隻是……江湖術士的東西真不能信,這次若能順利熬過,也算命大了。」

頓時,司空靖的眉頭再緊皺了些。「你怎老想著死?」

「不想很難啊。」他答得順口,本還想繼續說下去,可見到他不悅的神情,遂吐舌扮了個鬼臉,擠笑道:「是,我會沒事的,說不得明天醒來後,就什麽感覺也沒……我是說,肚子不會再疼。」

見他還能說笑,司空靖多少放心了些,至少能排除他可能真死去的結果。

天知道在聽見他以身試藥時,他的心有多震驚,多害怕,幾乎在同時間開始責怪起自己對他的挽留,若早早讓他走,這些事也都不會發生。

雖說不願他說些不吉利的話,但倒也不否認他所說的事實,能活下,真的是命大。

「你不該這麽衝動。」輕柔撫碰著他蒼白的嫩頰,司空靖既不舍,也埋怨他的莽撞。這次是替人試藥,下次呢?換成替人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