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繼續追問下去,肯定也會查出試藥者是誰。
皇上一向防心極重,就怕他會懷疑試藥的人忍痛陷害他,這麽一來事情也將變得複雜難解決。
思忖著,他突地抓住皇甫寒手臂,嚴肅道:「你身體不適的事,千萬別跟任何人說,明白嗎?」
突然的舉動令皇甫寒驀地一怔,回神後,抹笑道:「我忍痛就是為了陷害藥師,又怎會主動來說出。」
「你想害他沒這麽容易,皇上隻會在指責過後追問試藥者,不會將弑帝的罪名套在他身上。」
聞言,他心神驀地一震。
意思是,皇上可能會將罪賴在自己身上?想著,他連忙搖搖頭,心急道:「沒道理,說到底我算是好心替皇上試藥,怎能說我想謀害皇上?」
見他焦急起來,司空靖安撫地握住他的手,柔聲道:「別緊張,我所說的隻是可能,不代表真會發生,畢竟皇上的防心重,得往多處去想。」
「我也不是緊張……」收回手,他不滿地忿恨道:「他若真這麽做,隻會讓我更看不起他這昏君,說好聽點,那些吃藥後死去的人是在替他擋命,若沒他們這麽做,在九下黃泉的人會是他!」
「這我明白,但在國丈未除前,除了你,我顧不了別人。」司空靖語重心長地歎息道。
他做事的手段雖殘忍,但不代表他會傷及無辜,他對付的,一直是自私自利的人,並非是那些努力做事的無辜官員或奴才。
「那封推薦的奏摺啊!」想起被他藏起的奏摺,皇甫寒連忙道:「那奏摺該能除去國丈才對。」
若沒記錯,他是說過那能將國丈連根拔起,隻是不懂的,是他為何遲遲不動手。
「是能除去,但我在等一個機會。」
「等什麽?」他一臉不解。
鳳眸緩緩抬起,若有所思地眺向遠方。「等皇上立小皇子為太子。」話頓了頓,收回目光再看向他。「現在除去國丈隻能穩定朝中的局勢,對日後並無什麽幫助,且立大皇子為太子絕非國丈一人就能做得事,得在皇上周圍布下不少人事,還得有不少朝官的薦舉。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先拉抬小皇子的聲勢,讓百官願意信任他,之後的事才好辦。」等到那時,除去國丈才有意義,才算真正把惡根給拔除。
皇甫寒抿嘴靜默聆聽著,他雖想早早將惡官給除去,但也明白他所說的不無道理。
嚴格說來,國丈就像個宦官,在朝中這種人絕對不隻一個,除去了,也可能再有第二個國丈產生。要真正杜絕這種事,最重要的便是要先換下最上頭的昏君。
突然,他腦中靈光一閃,目光略為激動看向他「你……」俊眸微眯,幾乎已完全猜出他打算做的事。
「怎麽?」司空靖柔笑看他,那訝然的神情他也了然於心。
眯眼再看了看他。他有打算,他一樣也有!
半晌,手一伸,突地用力握著他手腕,拉著他直往屋外走。「咱們現在就進宮。」
逗妻之永世糾纏【三十】
早朝上,司空靖不停瞪視著眼前直說話的人,努力壓抑著衝上前的舉動,咬緊牙忿恨地希望皇上能一口回絕這請求。
早知道,就不要答應他不回嘴的請求。
被突然的拉出門,走沒多久的路,他就對自己丟出了這麽一段話。
「等會在早朝上,無論我說了什麽你都不許插嘴。」
那時他不解此話的用意是為何,還一度認定他想做傻事,怎麽也不肯答應,直到他說了是為徵兵的事來諫言,才勉強答應。
可現在,他後悔了,非常的後悔。
拱著手,皇甫寒低頭恭敬地再道:「有下官的親自勘查,相信定能減少皇上的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