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也不簡單!

是了!能讓錦毛鼠白玉堂當做朋友的顯然不是常人。他窒了一窒,正待再說,白玉堂和展昭已幹脆利落一聲“告辭”,叫上劉鼎玉便離開了,竟不再給他說話的時間!

陷空島向來不與西夏來往,這錦毛鼠做的也忒明顯了些!還有那個書生——展?展某?元天日沉吟片刻,忽然一揚眉:

莫不是那個人?

禦貓展昭麼?

望著那兩人頭也不回離去,元天日伸手搓搓下巴,笑的意味深長。

“陛下?”一旁那個中年文士見元天日望著那兩人離去的背影出神,忍不住出聲低喚。

元天日輕笑:“沒事。隻是覺得這大宋的貓和老鼠,著實有趣得緊。”說著將手中賬冊丟入文士懷中,信步向前道,“拿好了!朕倒要看看,陷空島打算如何解決此事!”

……

兩人回到酒樓,因為劉鼎玉的關係,這酒顯然喝不下去了。白玉堂讓淺酌居的老板備上兩壇劉伶醉帶走,一麵會了鈔一麵與展昭二人回去開封府。入了院門,展昭知道白玉堂要處理劉鼎玉這件事,轉身要走,白玉堂卻一把拉住他:

“躲甚!你我又沒必要見外!”

展昭無奈,抬眼瞥他一眼道:“生意上的事情我又不懂,再說此事乃陷空島家事……”

“家事又如何!”白玉堂隻一徑扣著他手腕不肯稍鬆,“留這兒!我很快就處理完,一會兒還有事同你說。”

展昭拗不過他,隻能在旁坐了。這耗子固執他又不是第一天知曉,再者……他明白這人想要表達的意思。白玉堂滿意微笑,轉身在上首坐下,麵向劉鼎玉時已是麵若寒霜:

“劉掌櫃,你當知道按我陷空島的規矩,擅自與西夏人合作是何處罰!”

劉鼎玉忙跪下來,惶然道:“五爺,東家,我……真的隻是一時心迷……我、我……”說著瞄向一旁展昭,見他微皺了眉不語,轉向他懇求道,“展大人!展大人,還請您為小人說說話!我是真的有苦衷啊!若不是西夏人設了陷阱,我怎麼會……”說著泣涕而下,顯然張慌之極。

展昭輕歎,搖頭道:“劉掌櫃,你與我說無用,陷空島的事情展某不便插手,再說……”想起那幾個西夏人,心中越發厭煩。如今西夏與大宋邊疆關係本就緊張,劉鼎玉卻在此時與西夏人合作,別說是白玉堂,就是展昭也難寬容。

劉鼎玉伸手胡亂抹著臉上大大汗,哀求道:“展大人,五爺,至少聽小人說明經過,就當將功贖罪可好?這、這這真的是西夏人的陷阱!小人也是迫不得已,若有可能,怎會願意鋌而走險?”

白玉堂冷眼在旁瞧他神色,見他此時哀戚之極,皺皺眉道:“好,你說!”

“謝五爺!”劉鼎玉感激的連連磕頭,才支起身子道,“不瞞五爺,劉鼎玉這次之所以鋌而走險,違反島上規矩與西夏人做生意,全是因為我的老母被西夏人挾持——客砂堂那些人一開始假扮成普通商旅與我打交道,話裏話外試探於我。但是我不肯與他們通貨,他們就劫持了我母親,威脅小人與他們同流合汙。”

“照你說來,你倒是身不由主了?”白玉堂不置可否。展昭見他神色,向劉鼎玉道:“西夏人擄去令堂,怎不見你報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