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自然想過報官,怎奈沒有證據,客砂堂又威脅小人,一旦小人輕舉妄動,絕不輕易放過我。而後……”他像是想到什麼很可怕的事情一般,雙眼瞳孔跟著放大,“那天晚上,就像噩夢一般,一個戴著鬥笠的人闖入小人家裏,在小人麵前生生掐死兩個家仆作為警告……”

白玉堂聽到這裏已然緊皺眉頭,拍案而起:“西夏欺人太甚!”

劉鼎玉連連應是,又伸手去抹額上汗水:“小人也是因此才、才與西夏合作,這兩個月來一直想辦法卻沒能脫身。直到三天前,這次與西夏購貨的銀兩被盜,因為數目太大,小人又不敢動用賬上銀兩,才被他們追殺。”^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展昭在旁扣著茶杯沉思,白玉堂卻重新坐回桌邊:“你說這些,可有證據?”

劉鼎玉正要回答,門外忽然響起一道渾厚的嗓音:

“證據?我有!”

這道聲音一響起,展昭霍的站起身,白玉堂卻忽然捏緊手中茶杯,腦中“嗡”的一聲,像是厚弦終斷,震得一片回聲。但他神色不變,依舊沉了麵色不看門口。

“盧大哥?”眼前門被人從外推開,盧方韓彰徐慶蔣平四人魚貫而入,展昭有些驚訝的上前:“幾位怎麼忽然來了京城?”他心中也是驚訝混亂交集,之前白玉堂才與他說過盧方反對一事,沒想到這麼快就……

盧方瞥了一眼展昭,冷冷道:“此來京城自然有事要辦,卻不勞展大俠費心了。”說著看了眼白玉堂,白玉堂卻沒起身,仿佛沒見到他們進門一般,隻拿了茶杯送往唇邊。盧方見狀皺皺眉,輕咳一聲道:

“五弟!”

不見白玉堂回應,盧方心中有些急躁起來,提高聲音道:“五弟!”

白玉堂挑眉,終於看向盧方,視線一一掃過自己這幾位兄長。盧方的神態還算平靜,韓彰的冷臉卻媲美外麵冰雪了;徐慶則是從進門開始就瞪著展昭,想必是來之前有誰向他囑咐過什麼,總算沒直接一錘子打過去。唯有蔣平有些尷尬摸摸鼻子,將那羽毛扇搖的慢條斯理,但這寒冬臘月,卻哪有扇扇子的!?

“四位哥哥一向可好?”

白玉堂都訝異於自己說出這句話時竟然這般平靜,然而心中翻湧,恐怕除了那與自己一般的人誰也無法理解。白玉堂看向展昭,後者閉了閉眼,睜開後對上自己,水漾的眸子中隻有與平時一般的平靜與堅定。白玉堂一瞬間就跟著定了下來,有什麼自四周暖洋洋劃過,滲入心底最身處,暖了那些冰寒。

那邊盧方卻已慘然開口:“好?五弟覺得做哥哥的能好到哪兒去?”

那種暖意被生生打斷,有種要命的空虛。白玉堂垂了眼,道:“好與不好,豈是做兄弟的說了算?兄長對此事自有看法,玉堂的選擇卻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更改的。”

“好,好!”盧方深吸了口氣,看向一旁卓然而立的展昭,“展大俠,我家五弟不懂事,你向來明理,此事如何,盧某與幾位兄弟此時卻不能不向展大俠你討個說法了!”

……

……

展昭說不清此時此刻自己心裏什麼感覺多一些,先前想過可能會有的百種滋味:擔憂,彷徨,悲傷甚至抑鬱——然而沒有,什麼都沒有。心中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