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襲!”那幾個遼軍衛兵還未及反應,便被五花大綁,生擒拿下。
那領頭的將領微微一笑,露出兩頰的酒窩來,竟有著一股和身上氣勢截然不同的溫和親切。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
“你們不要怕,此城已經被我大軍團團包圍,告訴我你們的守將在何處?我要和他談談!”
一個遼軍士兵結結巴巴地問:“談?談什麼?”
那人又笑了起來:“當然是談開城投降的事宜了?我們這也是為了城中百姓著想,免得他們遭受那無妄之災!”
那個遼軍士兵不由得傻了,隻得被押著前往守城將軍的下處。
……
“出河店一役,斬首三千餘眾,殲敵十八萬;達魯古城一戰,斬殺敵首,殲敵十五萬!”顧惜朝輕輕扣著桌麵,站在軍機大帳中,左右坐著赫連春水和完顏晟。
完顏晟挑眉輕笑道:“現在這中京道隻剩下護步達岡一處屏障了,隻要拿下便可以直抵大都燕京城下!”
“如今,已經盡收燕雲十六州,以及除卻中京道的所有遼國州郡,看來這一場仗,也打得差不多了!”赫連春水無限感慨。
顧惜朝心中一顫:是,這一場仗,打得差不多了,而距離那個日子,也不遠了!
“告訴戚少商,我要與他合兵攻打護步達岡!”袍袖一振,人已疾步出帳。
……
“啟稟大人,金軍的三千輕騎誘敵之軍,至今未有回音!”宗澤一臉凝重地馳馬上來稟報。
顧惜朝打開手中的護步達岡周邊地圖,仔細搜尋,沉聲問道:“怎麼回事?已經第三天了,他們還沒有到位麼?”
“大人,下麵怎麼辦?兵士們都已經饑渴難耐!”
顧惜朝歎了一聲:“劉光世,你去金軍所部,請戚少商前來,就說……”
他微頓了一頓,倏然冷凝雙目:“就說我有要事和他相商!”
劉光世囁嚅著,腳下卻挪不動腳步,隻把一雙眼來傻盯著地麵。
“還不快去!”顧惜朝冷喝一聲。
“大人!”劉光世納頭拜倒,“金軍,金軍誘敵的三千輕騎,正是……正是戚少商親自帶領前去的!”
顧惜朝手中一抖,黃卷地圖堪堪落在地上,他的身子也微微一僵!
“你說什麼?”鳳目中閃過三分刺痛,七分熾怒,“為什麼沒有人告訴我?”
劉光世忙告罪:“是……是赫連元帥和戚少商他們下了嚴令,必要瞞著您的!”
顧惜朝俯身揀起地圖,在手中捏成了一團,牙關緊咬,許久才長歎一聲。
“罷了!我知道了。”
原來自宋金聯軍發兵攻打出河店、達魯古城、護步達岡三關以來,戚少商和顧惜朝因為彼此心中傷鬱糾結,互相避而不見,一直分兵進擊。直到日前,方合兵一處。
便如此,二人也各自領兵駐防兩處,隻叫傳令官員往來通信,並沒有見過麵。
這護步達岡乃是遼軍重兵防守之地,關內關外,守軍如鐵桶一般,孰難一時攻陷。
於是,三日前,顧惜朝訂下計策,遣金軍三千輕騎,繞道秦幹河南岸,誘敵出關。
卻不想,三日過去,遼軍不但沒有絲毫動靜,連這三千人馬也如泥牛入海一般,杳無音信。
在關外日夜圍困的宋金聯軍,此時也是人困馬乏。
無奈之下,顧惜朝隻得遣人通報在西北方向圍關的赫連春水、完顏晟回撤合兵,大軍退至護步達岡五裏之外,安營紮寨修整。
軍機大帳之內,顧惜朝心內如油煎一般焦躁。
“不可能,我不可能出錯的!”他心中暗暗道。
自四年前與赫連春水大破幽州以來,他從不曾出過紕漏,在戰場上一向是算無遺策、攻無不克。
隻是這一遭,竟無端的慌亂起來。
“莫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