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無奈,隻好這麼僵僵的站著。看爸爸們終於遠去,立刻把塵推開,幾乎是暴跳如雷:“塵!你剛剛什麼意思?”

塵一臉無辜:“我隻是在表示咱們關係不錯,不讓爸爸們擔心而已,怎麼了?”

新咬唇,麵對如此回答,實在不好發作。隻得冷哼了一聲,轉身拉過最近距離的正唯回城堡去。剛走出幾步,就被半路殺出的小郭劫走了正唯。看著正唯美人一臉仰慕英雄恨不得立即以身相許的表情,新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在閃動——這個世界都瘋了。

電視台的人也差不多一樣瘋了。竟然安排了一堆女孩入住,好像生怕世界會有一天安寧。終於有一天,新隻覺頭大,他本來是性格還算外向,也從不怕熱鬧。所以即便宿舍裏嘰嘰喳喳近似鳥林子一樣,他也不覺得什麼。倒是那個塵,居然當眾把新的箱子拎進了女生寢室,還一臉無所謂的說:“幹脆你住這裏好了。”引起一片哄笑。新難堪極了。夜半三更還是氣憤地睡不著,索性爬上壞人的床鋪。

“塵!你今天幹嘛把我的箱子拎到女生房裏?”

“欸?”

“不許裝聽不懂!快回答我,不回答就別想睡!”

“唔。”

“說呀!你到底什麼居心?”

“什麼?”

“什麼什麼?快醒醒!趕快回答我!要說實話!否則我絕不饒你!”

“嗯。”

“你為什麼把我的箱子拎到四樓?”

“為什麼呢?”@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塵!是我在問你!快答我!”

“打你?好。”塵好像按摩一樣輕拍著新的背。新努力掙紮著,還不忘盡量喚醒他。床就這麼被擠壓著搖擺著,吱吱啞啞。門外聽現場直播的三位觀眾,有了各自解說的版本。

老大哥版畫外音:“塵還不是為了提醒你別跟那幫女生走太近嘛,連這都不明白,還號稱智商高呢!以後你可不要說認識我......”

正唯版畫外音:“不是新不明白,是這世界變化快;不是世界變化快,是塵在耍壞。”

小郭版畫外音:“有一天,我問新——你恨他嗎?而他一定會這樣回答——恨。為什麼?因為他媽生了他。”

房間內,新還在執著的追問:“塵!不要睡覺,你快告訴我!”突然新呆住了。誰,誰在月光背過身的時候偷親了他?誰,誰在他耳邊喚寶貝的?塵?不不不不......新寧願相信是鬼。

腦子一片混沌的新不知道是怎麼爬回自己床上的,一雙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天花板到天亮。正唯來叫他:“新大人,起床了。”

“哦。”

“起來了,你這個偶像派打算這樣一直躺在床上給全國人民當榜樣嗎?”

“好。”

“新大哥,不是吧?這你都應。你到底睡醒沒?還是在夢遊呢?”

“夢遊?對呀,”新一個激靈從床上蹦起來,昨晚什麼都沒發生,一定是的,“我在夢遊,正唯你真好。”

正唯看著忽然還魂的新,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索性暗地裏掐了自己一把,疼痛明確的說明,至少他正唯沒在夢遊。這就行了。

夢遊的後遺症是躲著塵走,甚至不敢抬眼看他。可不知為什麼,越是躲越能遇見他,越想忽略越知道他在哪裏在做什麼。這樣下去會不會瘋?新捫心自問,沒有答案。無論如何那個危險的比拚遊戲他是怎麼樣也不敢做下去了。

“你怕什麼?”當塵終於把兔子一樣的新堵在衛生間的時候,他這樣問。

“沒......”兔子往樓下瞅了一眼,放棄了跳窗逃生的念頭。

“怕我嗎?”塵幹脆挑明了,讓兔子的心思無處遁形,不這樣,恐怕他的兔子要一輩子躲在自己幻想的安逸小窩裏。

“你?你有什麼可怕的?又不是老虎,是老虎也不打緊,我是武鬆。”

“聽說過一出新戲嗎?叫做‘當老虎愛上武鬆’。”

“我不喜歡看童話劇。”

“對呀,你一向隻喜歡冬眠的。”塵笑得詭異。新猛然間明白過來:“切!你才是狗熊。”一把扯開橫在麵前的討厭鬼,從他和門的間隙裏鑽出廁所,新一路憤懣:塵!你等著瞧。

做飯時間,塵切苦瓜。新則一反常態的熱情的陪在他左右,關護倍至:“小心切手啊你。”“別累倒了。”“我來幫你,好不好?”如此這般,也不見塵任何反應。眼看自己一腔反調♪戲的努力就要付之東流,新使出了殺手鐧:“我嫁給你好了。”

塵果然回應:“我不會做菜的。”偏此時老大哥善良的向這邊丟了一塊抹布,蓋住了正對這兩人的話筒。新百無禁忌:“沒有關係,我會做菜的。就是刀工不好。”塵魔高一丈:“那咱們真是天生一對。”新拚了:“好,什麼時候領證?”塵語不驚人死不休:“現在就洞房去。”

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