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答對了答案,他的音兒忽然出現在他眼前,對他笑著。他撲過去,緊緊抱住愛人,狠狠吻下去:“音兒,不許再離開我,否則……我就把你抓起來扒光了打。”
說著手伸向他後麵,像是打又像是摸地吃了點豆腐,笑得滿足。
他抱著齊竹音,覺得一切爭執一切不快都消失了……等等,爭執?
懷裏的人驀地消失,轉眼卻是瓊林宴上,他見到了改頭換麵的音兒。他一下子撲過去:“音兒,我終於找到你了。”然後就是不停地道歉,不停地解釋這幾年他有多想念他,有多後悔。
或者是在柴房,他把倒在地上的人抱在懷裏,心疼無比,拚命向音兒承認錯誤,還給了自己好幾巴掌。音兒最終有些心疼,握住他的手:“最後一次機會,以後不許這麽對我。”他忙不迭答應。
無論如何,他的音兒回到了他懷裏。
孟南玉滿足地抱著情人,忽然身上一陣劇痛,懷裏身體突地消失。他不停大喊,不停尋找,怎麽也找不到音兒。
“他已經死了,被你殺死了。”他聽到這聲音,聲音很熟,他馬上信了,抽出懷裏匕首:“那我就去黃泉找他……不管他在什麽地方,我都要跟著他。”
他一匕首插進心頭,卻見說話的人轉過身來,清秀臉上全是淚水,正是他的音兒。他大驚,忽然微微笑了:“音兒,你不是恨我麽,你看現在我死了,你應該高興才對。不要哭,恩?”
唇忽然被覆上,是音兒的唇,涼涼的很舒服。他心滿意足地反吻上去,感覺幸福得很。
對方卻忽然離開,他心頭一亂,就要再吻上去。臉上被輕輕拍了一下:“都快喘不過氣了,你還不規矩。”
孟南玉腦中馬上浮現音兒被他吻得幾乎窒息那一幕,心下大驚,睜開眼睛,正和滿臉通紅的齊竹音視線相對,兩人都愣了。
隻是片刻,齊竹音馬上高聲喊道:“王爺醒過來了。”
一群人不知道從哪裏紛紛冒出,又是把脈又是喂水,搞得孟南玉甚是煩躁。他活動了下,發現自己一直在握著齊竹音的手,忍不住收緊了些。見齊竹音一臉疲倦,不由輕聲道:“音兒,上來睡會兒,恩?”
齊竹音臉上微微一紅,反而往後退了退,卻沒有抽回手。孟南玉知道他是害羞,掃了一圈:“你們都給我下去。”
他聲音虛弱,氣勢依然很強。太醫們檢查完,覺得他沒什麽問題,就紛紛退下了。孟南玉試圖伸手抱齊竹音,他右肩有刀傷,隻稍微動彈就疼痛無比。齊竹音連忙按住他,自己爬上來。孟南玉抱住他:“我昏迷幾天了?”
“兩天半。”齊竹音回答道。孟南玉看著他,想他應該有兩天多都沒有睡,異常心疼地抱住人:“其他事情回頭再說,先睡一覺,恩?”
齊竹音看著他,微微點頭:“恩。”
狀元書僮 十4
在齊竹音熟睡的時候,孟南玉偷偷叫來手下,問清楚事情來龍去脈。◆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孟南玉從來都不知道齊竹音的身世,管家也依稀記得他是賣身葬母,卻不知道他的生父,原來是齊旭元。
故事很簡單,齊竹音的母親是名歌妓,與齊旭元相戀,贖身跟了他,被齊旭元安頓在他處。後來齊旭元上京趕考,齊竹音母親帶著他偷偷搬進齊家村,等著愛人高中回來,稟告父母娶了她──至少,齊旭元是這麽許諾的。
結果自然也很常見,探花郎被權貴招為婿,一路高升。至於往日什麽誓言什麽承諾,自然早是不記得的了。隻是他當初衣錦還鄉時還不曾上任,不夠心狠手辣,隻是說了些狠話把齊竹音母子趕走。後來他做官日久,方知這種事多容易成為把柄,也了解自家明媒正娶的妻子乃至嶽丈一家有多持身嚴正。這種事一旦傳出去,不要說禦史台馬上會參死他,就是自家後院,恐怕也不會袒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