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
塵秋並不是生來就孤獨一人,塵秋也有家,有一個和自己誌趣相投,從小一起長大的兄長。
他叫炎,和我一樣,是一個無所事事的人,不一樣的是,炎的身世背景並不單純,或者說比他自己想象的都要複雜。┆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讓我意外的是,今天清早,炎就坐在了我的麵前,在我還沒有穿衣服的時候,就已經盯著我不知道看了多久,我的背脊竄起了一股惡寒。
“你幹什麼,想嚇死我。”沒好氣的甩了他一句。
“這是什麼地方,你怎麼在這睡覺。”什麼時候他說話能不這麼沒頭沒腦。
“哥,這是我的房間,我在醉生樓,這地方最大的倌樓。”炎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又覺得不對勁拽著我的脖領子。
“什麼?倌!?”難以置信的瞪大雙眼的炎看起來挺嚇人。可惜,這張臉皮我見了20多年,已經覺得什麼可怕反而有些好笑。我笑了兩聲。
“嗬嗬,對啊,怎麼?”我不以為然的看了看炎那一張垮了一半的臉。
“你有病啊,咱家好歹也算是比較知名的土匪窩了,用得著這樣嗎?你怎麼喜歡被男人玩啊?”不知道是炎的那一句讓我憤怒,我揚手想要打他,卻笑了。
“我就是喜歡被人玩。”我知道自己觸怒了他,他看著我,甩了我一耳光。
“你他媽的,犯賤!”我重新躺下,很疼,不知道是臉還是心。我不再看他。
聽見了一個摔門的聲音,我知道,炎,走了。
我不知道下一次見麵會是什麼時候,我的哥哥總是這樣,想我了,就會出現,而我卻不知道去什麼地方找他。
“秋?”熟悉的聲音,是空蟬,我翻身背對他,用被子裹住自己的身體。
“嗯?”用迷迷糊糊的聲音應了一聲。
“還不起床啊?剛才氣呼呼跑出去的人是誰?我都不認識呢。”我感覺空蟬坐在了床邊,伸手拍了拍我的後背。
“嗯……我哥,我還要睡一下,你先去吃早飯吧。”我沒有回頭也沒有再說什麼,我知道我的臉上肯定有一個淺色的印,也知道我的聲音有些顫唞。
“哦……那你不要後悔哦,今天的早點是傲蘭一早出去買回來的呢,很香哦。”我閉緊雙眼呢,搖了搖頭,窩在被子裏,不出去。
“懶死了,哼。”空蟬甩了甩袖子走掉了。
一時間,我的臥房重新安靜了下來。我卻怎麼也不能重新入睡。我緊閉的雙眼也不願重新睜開。
又是推門的聲音,我有些煩躁,也顧不得自己臉上的印子是不是明顯,直接坐起來,隨口吼了一句。
“出去!”聽雪站在那,看著我,手裏端著銅盆,盆上有絹巾,盆裏有清水,水裏有兩朵白色的小花。我愣住了。聽雪不怒不笑。走到床邊,坐在床邊,看著我。把盆放下。沾濕了絹巾。遞給我。
“早飯不出門吃,午飯呢?”聽雪盯著我的臉。
“你哥是不是練家子啊?夠紅的,疼嗎?這盆裏是兩朵金銀花,不知道有沒有用。”聽雪見我不言不語,也不理我,就那樣在我的耳邊囉嗦著一些無關緊要的話。我沒有接絹巾,因為聽雪已經緩緩的幫我捂上了,輕輕的揉著。
“今天又冷了些,未然的牌子你做好了嗎?”聽雪的白發,因為他給我捂臉的動作散了開來,垂在我白色的被子上,有些晃眼。我點點頭。
“最近你不愛說話了,新來的人都怕你,雖然都是寡言,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