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必。

我不是自己以為的那麼好,那樣認命的。

不是。

就算再懶散,什麼事情都不肯認真,這件事,我卻從來都不肯將就。

我給出的完完全全的,所以,我不要被遮掩的,剪裁過,漂洗了,又變了形的一份響應。

很久之前,給哥哥下藥的時候,我那時候想的真純粹。哪怕哥哥不能給我同等的,也沒關係。

可是出去之後,經曆多了,見的聽的事情多了。

人慢慢長大,心境卻變了。

我想要同等的。

如果沒有,那麼,我也不會再去強求一份不完整的,不平等的。

哥哥,我們,就走到這裏吧。

在席上丹丹哥說那些話的時候,我多希望,可以......

但是,心裏已經明了,我得不到。

隻是還在自己騙自己,不肯正視那份惶恐不安。

我忘了,哥哥的心誌何其堅忍,不肯做的事,誰逼迫也沒有用。

況且,誰逼迫得了你呢?

屋裏靜的很,又過了一時,我突然笑出聲來。

丹丹哥問:"笑什麼。"

"快成了。"我眼珠轉兩轉,笑出聲來:"哥,你老實說,他是不是你情人?"

他瞪我一眼:"胡說什麼。"

我點點頭:"那就沒關係了。你這把劍是真好,不懼水火,鋒芒畢露,裝在鞘裏就寒氣淩人,拿在手裏真跟握冰一樣難受。幸好他不是你情人,你以後不用抱著冰塊過日子。要知道,雖然看著是血肉,那個冷氣可是沒辦法去掉的。不要說是同床共枕了,就是牽手搭肩,也是夠難受的。"

第三十九章

丹丹哥臉上的表情僵住了。

我皮皮的笑笑:"不是情人就沒關係啊,反正又不和他肌膚相親,他冷不冷熱不熱的不關你事。你把這麼好的劍給他做附體,朋友之義算是盡到了家了。"

丹丹扯動嘴角一笑,冷的不得了的說了句:"是啊,哈哈。"

最後笑的那兩聲幹巴巴的說不出的勉強。

我眨眨眼:"你聯絡到我朋友沒有?"

丹丹哥從牙縫裏擠出話來:"把你的話帶到了。"

"那他怎麼說?"

丹丹哥斜瞅我一眼:"他說一起走目標太大。再說他們人數著實不少,難以掩藏行跡。不如你先走遠,再送信給他們,日後再會,還說叫你小心些。"

嗯,是塵塵的作風。

這個家夥想事情是挺明白的。

我本來也隻是想要告訴他們一聲。

一起走的話,成功的幾率是太低了。

"喂,天快亮了呢。"丹丹哥看看窗子上已經泛白:"還要多久?"

我身上沒什麼力氣,緩緩撤回手:"嗯,好了。"

流花火的緋焰慢慢變淺變淡,消逝不見。床榻上躺著一個人,我別過頭:"你給他穿衣服吧。"

丹丹哥不解:"怎麼沒衣服?"

眨眨眼反問:"他是魂體分離好不好。你平時看到的有衣服的形象,那是個假的。這個是真體,哪來的衣服?你見過哪個鬼身上帶著衣服四處跑的。"

丹丹哥嘟囔了一句,還是找了一件衣裳給他套上。

我在一邊翻找,看看有什麼值錢又輕便好帶的東西可以讓我帶著上路的。

丹丹哥頭也不回的問我:"你找什麼?"

"找點錢用。"我說:"窮日子真的很難過哦。"

找了幾個羊脂玉的杯子,拿塊床巾包起來:"哎,我老不明白,這些東西,是算帝都官中的,還是月爹爹的私囊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