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似乎在思考著怎麼跟她解釋。
“我跟他,應該算朋友,他得到他想要的,而我得到我想要的。隻是不是擋路的,都可以做我的朋友。”
拓拔昭的話讓沈延玉沉默了一陣,隱約猜到的事情,在別人口中得到證實,這樣的滋味讓她有些難受。哪怕就在剛剛她還是心存了一絲幻想的。
隻是因為發生了小滿的事情,所以她現在已經可以淡然地接受了。如果換做以前的她。恐怕到死也不會相信。記憶裏那個溫潤的大哥哥,現在卻一下子成了一個處心積慮的壞人。
她忽地覺得有些累,大家都在爭,都在搶,為了各自的利益而變得麵目全非。
她已經快要不知道去相信誰了,每一次都要防備著身邊的人,提防那些來自親近之人刺向她的刀。
她抬了抬眸,眼裏已經隻剩下平靜了。
“沈國戰勢一直失利,是他和你裏應外合吧,這是你想要的,那他想要的是什麼?”沈延玉有些想不通,蕭承林隻是一個世子,他做這些又能得到什麼?
如果說是為了權利,這樣做對他有百害而無一利,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為了皇位就更是不可能了,名不正言不順,他拿什麼來稱帝?何況他是個極聰明的人,與虎謀皮,他自然也能考慮到後果。所以她實在想不通,蕭承林究竟是怎樣打算的。
不過一直有問必答的拓拔昭倒是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隻是故作神秘地笑了笑。
“小豆芽,這事我就不能透露了,不過你可以問問我別的。比如我平日裏喜歡做些什麼,再比如……”伸出手指挑起沈延玉的一縷頭發,曖昧的攪動著,“我的床上功夫。”
他的狐狸眼眯了眯,舌頭卷了一下薄唇,身子慢慢向她探了過去。
沈延玉的眼睛危險地眯了眯,她冷冷的開口:“拓拔昭,你別忘了,學醫之人研毒也是一樣的。我殺不了你,可我隨時能了斷自己的性命。如果你想白費這一趟功夫的話,你就試試吧。”
拓拔昭伸出的手一頓,眼裏的□□說散就散。他擺了擺手,麵上有些無奈:“動不動就說死,小豆芽,你這太沒意思了。我不過是逗逗你罷了,可沒想要你的命。”
他退回了床頭,托腮看著她,像是在想著什麼:“我喜歡你的聰明,可我現在又覺得有些討厭了。算了,你太無趣了,我還是去找那些笨女人玩去。”
沈延玉現在已經可以完全無視他的話了,拓拔昭這個人表麵油嘴滑舌,可他不是絕不是個什麼念情的人。他將她關在這裏,隻是想利用她做些什麼事情。
哪怕她現在並不知道拓拔昭的想法,不過她也微微鬆了一口氣。旁人的觸碰,隻讓她覺得從心底裏感到厭惡。
拓拔昭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小豆芽,忘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心心念念的情哥哥回到長洲了。他好像正準備和你們那個鎮南侯帶兵攻打燕城。你說,要是那一天,他看到你和我成婚,會怎樣啊?”
真是想想就讓他渾身的血都顫唞了起來。
他的眼裏突然透出興奮的光芒,居高臨下地看著沈延玉:“小豆芽,你就好好休息,沈璉來的那一天,就是你我大婚之日。對了,這幾日我會讓人看著你的,你想死恐怕是不行的了。你可是最重要的人物呢。”
“拓拔昭,你最好現在殺了我,否則你一定會後悔的。”沈延玉緊緊握著褥子,冷冷地看著拓拔昭。
這個瘋子,竟是要用她去威脅沈璉。不僅如此,她是沈國的公主,若是在兩軍交戰之際,和拓拔昭成了婚,沈國的將士又該如何看待沈氏。
而且這對沈國也是極大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