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
塞西不夠格。
“你居然還有臉回來!?”
正對著小院兒的破房子裏傳來了個男人的吼聲,塞西一聽就知道這是她爸又喝多了,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兒,不客氣的說道:“家裏什麼時候養狗了?怎麼這狗天天都在叫呢?”
“你罵誰是狗呢?”男人從房子裏麵衝了出去,一巴掌呼在了塞西的腦門兒上:“你給老子滾!”
男人這一巴掌對塞西來說就跟撓癢癢一樣,反倒是男人隻覺得自己好像一巴掌打到了長著仙人掌刺的石頭上,疼的自己掌心都在隱隱發麻,不由自主地“嘶”了一聲。
塞西那眼睛撇了她爹一眼,厭煩至極:“誰讓你過來搭話的,怎麼之前我跟你說的你從來都不聽,怎麼這時候耳朵這麼好使了?”
院子裏麵的爭吵很快引來了屋裏麵的其他人,塞西的母親領著她今年剛剛五歲的弟弟從房間裏麵走了出來,一瞧見是塞西回來了,立刻將男孩子抱進了房間裏麵,煩躁地對男人喊道:“你還跟她吵什麼,一根繩子綁了直接鎖屋子裏麵!萬一被房東知道她回來了,多丟人!”
她爹一聽,立刻將槍頭衝向她媽,吼了起來:“你說的簡單,你倒是給她綁起來啊?這死丫頭力氣有多大,你又不是不知道,光會嘴上說的輕鬆!”
明明是這夫妻兩個不想讓其他人知道塞西回來,結果反倒是他們兩個人喊的聲音越來越大。
塞西死豬不怕開水燙,抱著胸,看著夫妻兩個因為她吵的不可開交,那副樣子,跟街上的小流氓別無二致。
而就在這個兵荒馬亂的時候,白汀出現了。
“叩叩。”
院子裏麵的三個人一聽到叩門聲,她爸首先閉緊了嘴,對他媽使了個眼色,小聲說道:“是不是房東聽到咱們的說話聲了?”
她媽也緊張了起來:“怎麼辦、怎麼辦!咱們這個月的房租還沒有交呢,萬一被他們知道家裏有人就完了!”
塞西看了看左邊,又看了看右邊,無奈地歎了口氣,走過去準備將門打開,他爸媽慌張地想去攔,壓低了聲音說:“你要幹什麼!?是不是……”
塞西打斷了這兩個人的說話,道:“難道咱們就一直在屋子裏麵躲著嗎?”說完,一把推開兩人,將門打開。
門外的白天曬得已經跟地上的鹹魚別無二致了。
滿臉是汗,頭發絲絲縷縷的貼在了臉上,腦袋曬得就跟個紅番茄一樣。
她在海岸那邊為了尋找回家的路,浪費了太多時間,等氣溫一點點升了起來,才發現自己居然連一瓶水都沒有,隻好徒步走到了這片勉強能夠看出有人居住的地方。
見門開了,白汀笑了下,幹啞著嗓子說道:“你好,請問這裏是什麼地方?您能借我手機打個電話嗎?”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學校不讓帶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