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逸不讓,大手摟過雲楚的肩,把他拉向自己,向雲蘿挑眉道:“他可是馬上要跟我一起回家呢,沒什麼閑功夫跟人說話,尤其是一個吹眉毛瞪眼的小丫頭。”
雲蘿此時真是氣的吹眉毛瞪眼,外加跺腳。
雲楚瞧他們倆一來一去的鬥嘴,笑道:“好了,雲逸,你也別再欺負她了。複又轉向雲蘿,問道:雲蘿妹妹,你要說些什麼呢。”
雲蘿此時瞧瞧雲逸,又看看雲楚,早忘了剛剛要說些什麼,恨恨的又瞪了一眼雲逸。
突然,一陣悶雷滾動,緊接著豆大的雨點就劈啪的打下來,屋簷瞬間連成雨墜,屋外,大家紛紛慌亂的跑起來。
雲楚想起了什麼,對雲逸說道:“下雨了,你送雲蘿回去,我先走了。說完,從桌角取出暖爐,打開傘,衝了出去。”剩下雲蘿又再次瞪了雲逸幾眼。
雲楚想起霄今早來朝並沒有帶傘,現在也差不多是下朝的時候,於是匆匆往裏趕。
這邊霄王爺確也下了朝,不過碰巧遇到孫學成。這孫學成也是霄王爺的尊師,當初霄王爺跟宣仁皇帝一塊兒念書,深受孫學成教誨,到現在見了他也是畢恭畢敬的,何況現在又是楚兒的先生。
於是,霄王爺止住了步,朝孫學成一彎腰,作揖到:“先生”
孫學成看了他一眼,打開骨扇,扇扇,想想雲楚,覺得這個爹對孩子不夠關心重視,傲氣的答了一聲:“嗯”
再看人家依舊弓著身做禮,心下裏覺得應該把這件事說說才好,也不枉自己一大把年紀,為人師表,替人操心。於是開口道:“霄王爺,有些話,我憋了很久,不得不說。”
霄王爺抬眼道:“先生但說無妨。”
孫學成這才又搖搖骨扇,再開口道:“霄王爺,雲楚打小是個乖孩子,好孩子,不會讓人操心,可是你,為人家爹,即使再忙,也總該關心關心下自己的孩子,打小沒有娘親疼愛已夠了,卻又有你這麼個公務繁忙的爹,這孩子啊,唉!”
這孫學成,依舊把人家王爺當成孩子,當成還是自己的學生般教訓。
霄王爺聽後,略一皺眉,問道:“楚兒可是讓先生不高興了?”
老夫子一瞪眼,收了骨扇,道:“是你讓我不高興了!”
停了一停,繼續說道:“你可知道,楚兒在課上做什麼?雖說他聰明伶俐,課業學的好,可他竟在課上做起針線活兒來。你這個爹爹總得管管,不能放由他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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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並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但一個男孩子,一個皇族子弟,總該想著做點別的,或建功立業,馳騁疆場,或寒窗苦讀,一朝高中,總不能成天做這些個玩意兒,叫人如何看得下去!”
說完乜著眼看霄王爺。看到霄王爺不變的臉,氣依然不消。哼,一聲,甩袖走人。一切就跟孫學成以前教訓王爺皇帝還小的時候一樣,就差霄王爺再深一鞠躬,答道:“先生教訓的是。”
霄王爺目送孫學成離開,隻見不遠處,一株桃花樹下,雲楚擎著傘站著望向這裏。
雨已化小,變成稀稀疏疏,斜織成網。一冬寒冷,早已褪光舊葉的桃樹幹被雨淋得發亮。油綠幽綠的小嫩葉立在梢頭搖曳,漫樹粉色花朵下一人,白衣,隨風,飄舞,飛起兩絲成鬢,翻起滿地落花。
雲霄眉頭緊了緊,眼底更深了,朝雲楚走去。
第9章 好友,解難
雲楚早已等在樹下,隻是恰巧先生在跟霄說些什麼,便沒上前,心裏還是有些害怕。此時見霄走過來,趕緊迎了上去,遞過手中暖爐,說道:“霄,有些冷,拿著它暖和些。”
雲霄看了他一眼,拿過暖爐,朝前走去,雲楚趕緊跟上。隻是雲楚長得比雲霄弱小,雲霄往前走,他隻得小步快走,傘也是舉得高高的,又碰到雨天,地上積水甚多,不多時,已是濕了半身。腳底傳來陣陣尖痛,前日才起泡的腳恐怕此刻已化了膿。
雲楚走的頗為狼狽,正用另一隻手提著長衫,望著自己濕的靴子發愁,不堤防撞上了停住的雲霄。抬起頭,正看見雲霄也看著他,一下子不好意思的偏過了頭,看著地上積水。
雲霄接過雲楚手中的傘,又把暖爐塞給了他,接著走。
雲楚頓時輕鬆多了,隻是手不斷地摩挲著暖爐,把頭壓得低低的。
雲霄開口道:“剛才,你可見到先生了?”
雲楚一時間有些緊張,答道:“是。”
雲霄看了他一眼,接著道:“你可知先生說你課上做起女工,有也沒有?”
雲楚心裏一陣咚咚緊張,點了點頭。
“理由?”
雲楚心裏咯噔一下,他並不想讓霄知道自己是為了他,說是為了他,他怎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