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偉道:“焦總,我沒法安心打牌了,你是現場目擊者,給咱詳細說說唄。”
張二狗雖然沒有李偉那麼積極主動,但是殷切的目光還是出賣了他。
焦秋生笑了笑,扣下麵前的牌道:“那咱們先聊。”
“快說吧焦總。”牛誌傑忍不住催促。
焦秋生道:“法庭裏的事我就不細說了,牛律師很清楚,我隻說除了法院之後。那幫媒體是我安排的,目的就是讓林文秋難堪,可是,他應付的從容自若,仿佛大牌明星一般得心應手。”
焦秋生呷了一口茶水:“向浩南的出現,在我意料之外,可以說是一個驚喜,這小子快意恩仇,我都要忍不住給他點讚。”
“焦總,焦哥,能說重點麼?”李偉急切道。
焦秋生嗬嗬笑道:“具體過程是這樣的,林文秋剛要上車,向浩南駕駛麵包撞了過去,林文秋被撞了個結實,飛出七八米遠,落地吐出一口血。狗日的身體素質忒好,這樣居然沒暈過去,還認出了向浩南。”
“林文秋幾個狐朋狗黨圍了過去,向浩南毫不猶豫開槍,林文秋也是個爺們,一把將其他人趕到身後,自己擋住了槍子。砰砰,一共三下,我數得清清楚楚,打得都是胸口,林文秋連退三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他怎麼沒死……”
焦秋生抬手打斷李偉:“聽我說完。林文秋被打的口吐鮮血,我想著他也該嗝屁了,我想浩南也是這樣想的,不過,他決定給自己買個保險。向浩南再次開槍,那是一把五四手槍,裏麵還有五顆子彈。他一口氣射光五顆子彈,你們猜怎麼著?”
牛誌傑接過話頭:“我知道,不知道哪來冒出一個外國人,舍命擋下了五顆子彈。”
焦秋生點點頭:“向浩南子彈打完了,他不信林文秋還死不了,誰知道就在這時,一個子彈爆了他的頭。”
聽到這裏,牛誌傑、張二狗、李偉三個沒在現場的人,都感到腦袋有些不舒服。
焦秋生聲音繼續:“我相信浩南沒有立刻死去,林文秋那王八蛋著實可惡,就在這時,讓浩南看到了他穿著的防彈衣,他是要浩南死不瞑目啊!”
“他居然穿著防彈衣!”三人異口同聲。
焦秋生點點頭:“這小子深不可測啊。讓武烈假死,那是瞞天過海,穿著防彈衣恭候向浩南,這叫請君入甕。”
張二狗終於開口道:“這小子真是膽大包天,他怎麼知道向浩南不會爆他的頭。”
牛誌傑搖搖頭:“這就是一場賭博。我想林文秋一定很清楚,向浩南對他恨之入骨,恨不得置之死地而後快,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於是冒了一把風險。”
李偉道:“這招夠狠,接著警察的手,除掉了向浩南,天經地義。”
張二狗插嘴道:“據我所知,擊斃向浩南的女警,跟林文秋私人關係很好。”
焦秋生瞪大眼睛:“如果說這一切都是林文秋那小子在導演,那他就太可怕了。”
“啊,我想起來了。”李偉突然道。
焦秋生瞪了李偉一眼:“你一驚一乍幹什麼?”
李偉道:“我本來想借省城華彪之手除掉林文秋,你們可能有所耳聞,當時林文秋被超過四把槍指著,隻差一步,就成了廢人。”
“然後呢!”牛誌傑急不可耐地打斷,他不是道上人口,對這些江湖傳聞知之甚少。
李偉搖頭:“就在這關鍵時刻,警察居然過來查房,本來這也沒什麼,可是林文秋用話激了一下華彪,華彪喝了不少酒,又溜了冰,暈頭巴腦的煞筆就衝警察抬起了槍口。”
焦秋生頓時嗤之以鼻:“純粹作死。”
李偉續道:“警方隻是例行掃黃,突然遭遇持槍歹徒,驚慌失措,這個時候,林文秋出手了,用一隻破碎的酒瓶,當著警察的麵兒,割斷了華彪的手筋腳筋。”
聽到這兒,其他三人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半晌,焦秋生才道:“真他娘的狠。”
牛誌傑點頭,深以為然。
張二狗歎道:“省城廢了華彪,林文秋他名聲大噪,這王八蛋命太好了。我記得第一次跟那小子見麵,還是在安若琳的蛋糕房,沒想到短短半年,他已經騎在了老子頭上。”
焦秋生道:“與其說命好,不如說命硬,那小子先被車撞,接著遭到槍擊,可是去醫院一查,連骨頭都沒斷一根。”
“還有沒有天理!”牛誌傑不忿道。
幾個人搖頭歎息,默不作聲,直到散場的時候,焦秋生才道:“兄弟們,日子長著呢,咱們跟他慢慢玩。”
焦秋生的話並未能鼓起大家幾分鬥誌,令他頗為失望,最後,他提議大夥去他店裏耍耍,結果隻有牛誌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