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我敬你。”柳生純子端起酒碗。
咣當一聲,林文秋一口幹了,柳生純子喝了一口,捂著嘴輕輕的咳嗽,她沒想到牛奶釀的酒居然也能這麼衝。
“口感不怎麼樣,比清酒難以入口,喝不下去,不要勉強。”
“沒事。”柳生純子皺著眉頭幹了。
林文秋搖搖頭,心說還是個倔強的丫頭。
沒一會,柳生純子再次端碗邀飲,林文秋哭笑不得:“慢點喝,這酒後勁很大。”
柳生純子搖頭:“咱們是不是很就要離開這裏了?”
林文秋點點頭:“我向桑麻大師承諾的三年之期已到,是該下山了。”
“下山之後,是不是就要跟你分開。”她低頭看著酒碗,輕輕地說。
“是啊,各有各的生活,各有各的牽掛,是要分開了,不過,咱們應該算是朋友,可以聯係的。”
“你……”柳生純子抬起一張俏臉,掛著兩行淚珠,“林文秋,你知道嗎,你就是我的生活,我的牽掛。”
“什麼……”林文秋目瞪口呆。
“你都可以帶著明光,多一個不多,我也要跟著你。”
“這……”林文秋喝了一大口酒,不看柳生純子火辣的目光,說:“謝謝你對我的厚愛,但是,你應該記得我跟你講過,我有女朋友,孩子都有了,所以……”
“別說了……”柳生純子打斷他,“喝酒。”
“好。”
一桶差不多五升的牛奶酒二人分了,喝得都有些大,兩人勾肩搭背出了廚房,冷風一吹,林文秋頓時清醒了不少。
目光的房間亮著燈,難道他醒了?腦子裏轉過這個念頭,林文秋卻沒太在意。
將柳生純子送回房中,一步三搖回到自己房內。
如今,懸空寺的房間,人手一間,倒是綽綽有餘。
洗涮後,倒在床上,林文秋思緒萬千。
懸空寺倒是一個避世的好地方,但是,待在這裏永遠逃避下去,終究不是辦法,有些事情,有些人,終究是要麵對的,有些因果,終究是要了結的。
說不恨聶青,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但是,自己能夠做到砍掉她的手臂泄憤麼?林文秋捫心自問,自己根本做不到。
桑麻的話言猶在耳:愛一個人是沒有錯的,每個人都有愛人的權力。
聶青之所以刀劍相向,自己沒有處理好這份感情,也要承擔一部分的原因。
但是,難道就這樣放過她,放過那個將自己變成殘廢的女人嗎?
林文秋自問,也絕對做不到。
撇開這個,還有兩個小問題。
一,如何將天煞明王像交給國家。
二,怎樣向關心自己的人解釋自己的傷情。截至目前為止,絕大多是人依然被蒙在鼓裏。
今天體力、內力雙雙虧空,又喝得有些高,想著想著,林文秋的眼皮便開始打架。
就在這時,一個火熱的身子從背後抱住他,林文秋身子巨震,心說自己警覺怎會如此之低。
當然是柳生純子,她年輕完美是身體緊貼過來,明顯不著寸縷,明顯火熱戰栗。
“純子,你不要這樣。”林文秋不敢回頭。
“林文秋,咱們很快就要離開了,我知道,離開這裏之後,你會故意避開我,咱們很難再見麵,難道你就不能給純子留下一點回憶?”
話竟然說到這個份上。
林文秋翻了個身,目光投進柳生純子那雙真誠、深情而又熱辣的眸中。